还记得我?”
记得,怎么不记得,你当初真身在离渎走江,突然从水下“抬首”,还差点撞到了船,差点没吓死本公子,那双血目哪能容易忘?
赵戎心里吐槽了句,不过面上却是礼貌一笑:
“那日在幽山下,宁师姐和我家灵妃在一起,后来也有帮衬,在下如何会忘。倒是宁师姐你……”
他目光不动声色的扫了扫行人寥寥的四周。
有些拿不准青君的这位厉害师姐怎么大半夜的出现在这儿。
难道也是和他一样等人?
赵戎顿了顿后,继续客气道:
“听娘子说,师姐你在北地大宗欣然宗高就,日无暇晷,追求长生大道,没想到竟然还记得在下……”
宁婴笑着摇首。
“赵公子勿要拿小女子开玩笑,什么‘高就’,什么长生,不过是求一个清净的修行之地罢了,为此还是要给宗门办事,仰人鼻息,就算是这样,时刻还要受到天涯剑阁管控……但若孤身一人,这山上纷争又着实让人心累……”
说到着,她眼神似有些落寞,轻轻一叹,“算了不说这个了。”
赵戎见状一怔。
他忍不住又瞧了眼面前这个露出了点柔弱一面的红裳女子。
宁婴没有去看赵戎,她垂眸咬唇,怅然叹气后,某一刻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突然抬目:“赵公子,我可没忘记你。那日在幽山下,你的那番英勇做为,可是让小女子十分难忘。”
红裳女子那双好看的杏目,亮晶晶的看着年轻儒生。
赵戎笑笑,客气摆手。
他没有再接话。
虽然这颇有交心的聊了两句后,感觉这位师姐不像赵戎初见时,感觉的那么妖异傲冷。
但是二人毕竟不熟,对方又是女子。
对于相处,赵戎心里有度。
他转移话题,语气好奇道:“对了宁师姐,这么晚了,你怎么跑来了这儿?”
宁婴笑了笑,看了看左右四周:
“正好来独幽办事,要住几夜,晚饭后散步,走着走着,就不自觉的往这儿拐了,哎,说起来,其实也没离开太清府多久,但现在来感觉像是个外人似的。”
她轻轻摇首,此时脸上写着些清雅的笑意,同时目露追忆。
赵戎笑着点头应和。
他看了眼不远处的府门,小芊儿也不知道干嘛去了,还没有来……
宁婴妙目流转,瞧了眼瞧这个客气又走神的年轻儒生。
她抬目看向他身后的巨碑某处,忽道:
“赵公子刚刚是在打量那个名字吗?”
女子抬手,指了指某个方向。
赵戎瞧了眼她手指向的巨碑上的熟悉位置,点点头。
宁婴微眯眸,瞧了眼铭文,“赵希……夫,哦,原本是这位赵前辈。”
她像是努力记忆似的,片刻后,噙笑点点头:
”嗯,也可以算是我与灵妃师妹的师兄,呵呵,可以说是很老的师兄了……他是咱们望阙太清四府历史上最年轻的结业府生,在所处的那个年代,惊才艳艳,一骑绝尘,唔有些像赵师妹呢……”
赵戎面色如常,看着这位宁师姐。
正介绍着,宁婴话语顿了顿,笑语嫣然的问:“赵公子,你可知这位赵师兄所处的年代,距今多少年来?”
心里皱眉,赵戎面上好奇摇头,“不知。”
“距今已然…六千多年了。”
宁婴扳了扳指,微笑道来。
赵戎眼底,眸光一凝。
红裳女子看了眼平静的他,然后抬首,去端详高处的那些铭文。
一时间没在说话。
此时,赵戎的心湖内,归像是洞穿了他此时的猜测似的,嗤笑否定:
“不可能。六千多年的寿元?在玄黄人族,就算是第七境修士,就算有特殊功法,正常情况下,也没有如此悠长的寿元,即使这个赵希夫再比第七境高上那传说半境,他也达不到这种寿命。所以,可能是巧合吧,也可能是奇异转世之类的……”
“你确定?”
“和你扯不清,你现在是不是想问正常情况以外的‘例外’?相信我,这绝对不是你想象的那种长生。若是正的存在这种六千年的悠长寿元,那么古大帝与圣贤制订下的山上山下的某些根本秩序,就被打破了,要彻底乱了套了。而且……”
它顿了顿,轻笑一声道:“呵,就算是本座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