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的乐坊司去抢都可以。
他心里玩笑了句。
不过这‘为所欲为’的权力确实可以让赵戎借此做些事情,当然了,当下他最重要的事情还是筹备封禅大礼,不是胡闹。
心里有了些思量,赵戎点头承情道:
“多谢太后娘娘。”
这是真话。
“是哀家要仰仗赵先生才是,赵先生,哀家这儿有一枚弦月银牌,你且收下,在这大离境内,见这银牌如见哀家,望赵先生妥善使用。”
赵戎颔首。
独孤氏转头轻唤:“木槿。”
一位赵戎熟悉的宫装妇人,从大殿某黑暗处垂目走出,将一枚古朴银牌递给了他。
赵戎接过这枚他还没完全意识到权力有多大的银牌。
他瞧了几眼,想了想。
“嗯,在下真的调用大离的任何人或物,查阅任何典籍,去寒京任何地方这些都行吗?”
年轻儒生一边收起银牌,一边面色诚恳的朝那女子确认道。
“当然………”独孤氏刚要应声,便心中忽然警觉,卡住了话头。
她忍不住瞧了眼台阶下方那个年轻儒生的真诚笑容。
独孤氏之前还觉得赵戎可能礼貌正经,不过经历了刚刚那一番谈话,再加上木槿与雪蝉和她汇报过的事。
刹那间,思虑念头极多。
紫珠帘后的蒙面白服女子,贝齿轻咬,突然有点后悔直接给他弦月银牌了。
这儒生的眼神为何这么讨厌,直直的看着哀家,不是有珠帘挡着吗,他看什看……是了,这姓赵儒生好色且贪婪,在星子镇就已经收下了两位绝色离女,但收礼却不松口办事,态度模凌两可,今夜又轻佻傲慢,着实可恶。
她心里轻语,泛起些厌恶感,只不过很快便淡去了。
珠帘后的女子眼眸古井无波。
这些年来,又不是没有见过这些男子们的目光,收到过太多了,比这还惹厌恶的目光多的是,只不过这个赵子瑜似乎更加明目张胆肆无忌惮而已。
这世间的男子都一样,她早已看淡,渐渐无感,不再为其影响心情与理智。
只不过,林麓书院怎派了这样一位轻佻儒生来,那位守礼的孟先生当时不是说,要派来一个十分看好且与她很像的正直后辈,来主持封禅吗。
就是这个赵子瑜?
与那位孟先生很像的正直后辈?
独孤氏暗暗皱眉,不过眼下有求于人,她也不是那种喜形于色的率性小姑娘。
面纱下,她的俏脸努力绽出一些洽淡的笑容,继续道:
“当然都是随赵先生安排,哀家信任先生,能够合理安排大离的人力物力,筹备好封禅大典,至于去任何地方……想必守礼如先生,一些不合适或不合礼的地方是不会踏足的……对吗,赵先生?”
赵戎哪里知道他诚恳老实的目光被人误会了。
此时微愣。
额,比如你的寝宫?还有先帝那些妃子们的寝宫?你不拐着弯强调,本公子还没想到这茬呢。
他心里吐槽了句,脸上一本正经道:“这是当然。”
嗯,除非忍不住。
年轻儒生心里撇嘴,难不成你宫里还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不成。
独孤氏哪里知道赵戎心中的吐槽,这时有些放心的颔首。
几人随后又聊了会儿关于封禅的事宜。
某一刻,赵戎忽点头道:“其实,在下这封禅的计划安排,眼下倒也不是全不能说。”
独孤氏明知他在卖关子,却还是不禁柔躯再次微微前倾。
“哦?赵先生可有愿意说的,哀家愿闻其详,替先生参考一下。”
她凝视着下方这个微笑儒生。
“听说大离境内,有座最高的山。”
李明义平静接话道:“赵先生说的,是祭月山?”
“正是。”
赵戎点点头,扫视场上一圈。
“嗯,就那儿了吧,瞧着风景不错。”
嗯,雷也挺响的。
他语气轻描淡写。
紫珠帘后,蒙面白服女子眼眸闪了闪,随后眼帘垂下……
“祭月山……自是都听赵先生的安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