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杏目微瞪,下意识前迈一步,只是二人隔得远,却也赶不及阻止某儒生动了。
他此时已经顺手抽出了一条曾擦试过她娇躯的毛巾。
赵戎一叹:“娘娘,用你条毛巾而已,别这么小气,这不还有很多条吗,你又不缺。”
独孤蝉衣:“…………”
这九十九条华贵毛巾,‘各司其职’,分别对应娇躯的不同位置,某些易湿漉部位还会被分到好几条毛巾擦拭,所以干湿不一。
女子急羞道:“不行!你放下,你……”
话还没说完便卡住了,因为不远处的年轻儒生已经随手拿起,轻轻嗅了一口,嘀咕了句“额,还挺香的,娘娘用的东西就是讲究……”
独孤蝉衣:“!!!”
“……不过香里怎么感觉带了点异味……”
“???”
赵戎并不知道,他随机抽了一条对应奇怪部位的毛巾,将其撕成几根布条,包扎起了伤口。
亭内的绝美未亡人暗暗羞嗔蹬脚,却无奈不敢再道明真相……
很快,赵戎又换了件干净的儒衫。
用宽大的袖子将包扎后的伤口遮住。
他松了口气。
随后转头,与独孤蝉衣对视了片刻。
后者不知为何,脸颊有点晕红,特别是在她身上雪白裘衣的映衬下。
她没有去看赵戎,杏目瞪着旁边的地面,似是与这地板置气。
二人默然无言了会儿。
赵戎点点头,转身离开了浴池林园。
没有出声告别。
独孤蝉衣静立亭内美人榻旁,某刻,目光一移,目送着他背影离开。
眸光有些难言。
约莫一炷香后。
赵戎抄着袖子,悠哉离开了广寒宫。
他手里,抓着一条悄然带出来的彩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