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看不清女子的具体表情。片刻后,他点点头道:
“嗯,在下其实也不太相信是娘娘故意为之,引诱在下失礼。”
“呵,你也知道你不配哀家如此!”
独孤蝉衣银牙咬碎。
赵戎摇摇头,“因为太低级了。在下意志坚定,试问谁不知道?”
独孤蝉衣:“………”
你能再不要脸点吗。
赵戎又笑了笑,终于放下最后一根竖起手指,收敛笑意,认真道:
“娘娘刚刚一顿指着,可却好像从头到尾都没说,在下怎么欺人太甚了,怎么连中立都不站了……在下属实不解,到底发生什么了。”
独孤蝉衣听到这就来气,咬银牙质问道:
“你还好意思说!昨日在晚宴上,孟先生那般问我,你有没有无礼之事,哀家都帮你圆了话,还道尽了好话,结果你倒好,按部就班的给哀家举行场正规的封禅大礼都办不到,要故意给哀家使绊子,办个平平无奇的封禅大礼。”
赵戎一愣,又仔细嚼了嚼她的话,忍俊不禁道:
“这还有故意的吗?就不能是我能力不够?”
独孤蝉衣一怔,“什么能力不够,你们不是都约好了吗,你和孟先生,商量好明日办个平平无奇的封禅大礼,她昨夜都来和我说了,是不是他吩咐你的!还是你故意为之?”
“也不知哀家是怎么得罪你们了,连一场正常的封禅大礼也不肯按部就班的办,让老天爷来决断陛下的气运,不行吗?”
赵戎笑了。
他摇摇头。
原来如此,今夜的事,都有解释了。
年轻儒生面上挂笑,看了眼眯眸怒视他的绝美女子,她应该以为他是在嘲笑她。
他忽道:“哦,原来孟先生和您说的……呵,另外,娘娘也挺外行的……不过更有意思的,是在下的那位孟先生哈哈……”
说到这,他点点头,轻笑着扭头。
然后什么也没解释,直接离去了。
于是,只留下独孤蝉衣一人微怔在原地。
“喂,赵子瑜,你先给哀家个解释!别走。”
远处那年轻儒生没理,走前,又抬头看了眼即将黎明的天色。
表情收敛,脚步更快了。
身披雪白裘衣的绝色女子,皱眉不语。
片刻后,她望了眼祭月山顶方向,轻轻呢喃:
“只要你赵子瑜办一场规规矩矩的封禅大礼即可,不要中途故意使绊,这一点要求都不行吗……”
……
“赵戎,你有可以引发异象的离姬剑丸,为何不套路下她,给一番许诺,算是雪中送炭,大礼圆满举行之后,就可以让她们这对孤儿寡母对你感恩戴德?”
回去路上,有剑灵忽问道。
“呵,这是来自一座世俗大王朝权利巅峰的一对母子的恩情,对眼下的你来说,不至于看不上眼吧?对你以后在书院读书,也是益处多多。而且这对孤儿寡母龙气如此之甚,气运壮观,所不定能让你吃下一些,岂不是一举多得?动动嘴皮子而已。”
年轻儒生摸了摸袖子里的东西,默然不语。
……
赵戎下山后,没有马上返回营地住处,而是转身,朝记忆中的大离皇陵方向悄然而去。
约莫半个时辰后,赵戎返回营地。
此时,他袖子中多了一张羊皮卷地图。
当初被他救下且安顿好的皇陵工匠们,已经告别离去。
临走前,众工匠除了对他感恩戴德外,还将这一份羊皮卷交给了他。
这是份按照赵戎前日吩咐,制的皇陵地图。
上面详尽写着这座崭新皇陵的进入时辰与方法,皇陵内活人陪祀地点也有仔细标注,方便他回头抽空去救人。
赵戎取出这张羊皮卷,大略的扫了两遍,轻轻点头,将东西收好。
他再次看了一眼天色。
离封禅大典的既定举行时辰,只有不到一个时辰。
赵戎深呼吸一口,面色严肃。
他要在这一个时辰内,用新设计的礼替换之前的旧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