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了,苦中乐。
因为二人唯一可使用的“意外”,只有晏先生的枫叶,而这位看中赵戎的先生,也只是金丹境,与秦简夫旗鼓相当。
他赠送的枫叶,至多撑一会儿。
年轻儒生最后笑了句:“归,你不怕死?”
剑灵蔑视桀骜:“本座已经死过一次了,有何好怕的。反正也没对你这个剑主抱太大希望,而且也没赵大公子那么风流,有这么多的红颜知己,怕它个锤子!”
“倒是赵大公子你,大难临头,害怕不害怕?遗不遗憾?后不后悔?”
年轻儒生平静摇摇头:“害怕,遗憾,后悔,恐惧……都有,正充斥在我心头,但是,所有的它们加在起来,都没有我心里另一个念头重。”
剑灵笑晏:“什么念头?”
年轻儒生的语气,难得的温文尔雅:
“老子就是死也要给这老畜生递出一拳。”
剑灵大笑。
……
很快,赵戎与归在心湖中极短交流便被外面的动静打断了……
竹林小院内,寂静一片。
茶座榻前,有年轻儒生,青年儒生,老年儒生。
或坐或站,气氛诡异。
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有一个欲回首的少女与一柄颤鸣的晶莹小剑。
静止在原地。
前者正用力斜着眼眸,看向那个突然金丹境的老儒生。
少女的眼神中,杀气与愤怒色四溢而处。
唯有一侧的北屋中,专注抄书的少年,书写的刷刷声依旧,一如之前。
院中榻前。
就在赵戎垂目平静点头,道出了一声“谢谢”之后。
秦简夫脸上的笑容更甚了些。
虽然当初雍贵儒雅的面容被难以想象的烈焰融毁,脸上是一团扭曲的肉瘤,连笑都看不真切,但是嗓子中连连的‘嗬嗬’声,能证明他是笑得愈发开怀了。
赵戎似是对这些外界动静置若罔闻。
他眼帘低垂,看着桌上的菜,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秦简夫与张会之亦未催促,只是注视着他。
某一刻,榻上端坐的年轻儒生抿了抿唇,腰杆笔直的上半身略微前倾,取过一双木筷,先是放在两掌之间搓了搓,然后捏着筷子,夹起盘中的一根辣条,用手接着,递入口中,面色认真的品尝了一下。
动儒雅悠缓。
不急不慢。
秦简夫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个不知道是不是在拖延时间等待‘意外’的年轻儒生。
若其心中是这个想法,那他便更开心了。
老儒生一手负后,另一手探出了一截枯枝似的手指,将桌上一壶快见底的酒壶,往赵戎方向推了推。
“味道如何?”
老人嗬嗬笑语。
像是一个精心给客人准备美味菜肴的厨师,语气与目光中都带着难言的期盼,看着品尝的客人。
赵戎停下筷子,抬头看他,嘴里微微吸着气的点了点头。
秦简夫笑了,满意颔首。
“好好吃完。”
年轻儒生顿时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过他手里却是一点也没客气,径直拿起酒壶,旁若无人的仰饮一口。
这是断头饭啊,不过……
赵戎大口喝酒,放下酒壶抹了抹嘴,先是停止了在某个心湖中的交流,然后他瞧了眼酒与下酒菜,不禁嘀咕感慨了句。
不愧是咱儒家老前辈啊,杀个人都这么讲究。
颇有那些死于废话的大反派风采。
不过,能在这方世界吃到亲切的家乡特产辣条。
嗯,这么说来也不太亏。
就是有点……不够辣。
年轻儒生笑饮一口酒。
随后,赵戎又夹了一筷子辣条尝了尝,然后搁下筷子,微微眯着眼,朝目视他的老儒生晃了晃手中酒壶,神色惋惜的一叹:
“酒够辣,是三变兄家乡的味道,但这辣条,你们大魏的不太行,没那味。”
秦简夫笑呵呵。
“将就吃。”
“也是。”
赵戎点点头。
确实没下次了。
秦简夫看着他,目光毫无波澜,丝毫不急,眼底深处似乎还隐隐有些戏谑神色。
张会之手里捏着赵戎的士子璧,转头注视着院外风景,另一手紧握着一壶酒。
赵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