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去。
“我藏你个大头鬼呀!”
朱幽容气恼,抄手把静姿手里纸稿夺了回来,伸出一根细食指,戳了戳着臭丫头的额头。
“唔唔大头鬼……”蓝衣女童捂着戳红的脑门儿,想了想,不禁赞同点头,“好像确实藏的下。”
“………!!!”
于是乎,这间幽静偏僻的院子门前,被耽搁了许久的儒衫女子不再忍了,挽了挽袖子,动手好好教训了一下蓝衣小女童。
少顷。
“先生看见你就气,不准跟来。”
朱幽容曲起兰花指,弹了弹静姿被揍通红的脑门,丢下一句话,便抱着那叠功课纸稿走了。
只留下了委屈且疑惑的蓝衣小女童,站在门前原地。
她两手捂揉着脑门,小短腿静不下来,在门前空地上原地打转,绕着圈圈走呀走,同时苦思冥想的嘀咕道:
“奇怪了,到底有没有写信呀,藏在哪了,该不会真在那里吧……呸,坏先生,也学坏了……”
蓝衣小女童脸蛋红了红,啐了口。
……
朱幽容抱着那叠纸稿朝墨池学馆走去。
她花容娴静,脚步轻盈。
身姿优雅,气质知性如兰。
一时间成为了书院内一条条道路上的焦点,自然而然的成了过往人群的中心。
学子,士子,书院先生……
经过其身畔的一个个行人们,精集中,都在恰到好处的在快要路过她之时,笑着转头,朝这个安静抱着叠纸稿走来的儒衫女先生打招呼。
一路上,朱幽容都是微笑着的应一声。
不过,偶尔她也会有不礼貌的分神。
比如经过一颗秋叶火红灿烂的枫树。
比如南方天际飞来的一群北归鸿雁。
再比如路上人群中某道与那人形似的背影。
她都会偏头看去,脸色有着略微的失神。
少顷,儒衫女子两手抱着那叠纸稿,目光从天际的流云与鸿雁上收回。
然后紧了紧怀中之物,转身走入了墨池学馆。
路上,她似是细声自语了些什么。
“书信吗……才不寄给你……你赶紧回来,这么厚一叠功课业,还要先生我全改完不成?”
“真是的,我批改了好几天了,脑壳疼,你走前怎么给他们布置了这么多业呀……赵子瑜,你以前也是熬着夜,自己坚持全部批改完的吗……”
顿了顿。
“嗯嗯还是子瑜厉害,那就这么说定了,它们交给你了……”
墨池学馆长廊上,儒衫女子点头的背影远去,一些余音残留在空气中。
“那么,再不回来的话,我就把这叠业寄去给你了……”
那远去女子的背影,某一刻,似乎轻盈雀跃了起来。
……
墨池学管,率性堂内。
“老师,要我发下去吗?这些功课业。”
“不用了,先……放在这儿吧。”
“是,先生。”
鱼怀瑾端着手,弯腰行礼,离开了桌案边的那一叠纸稿。
这少女板着脸,一身整洁学子服,和往日赵戎见过的一样,在人前总是衣着打扮的一丝不苟。
此时,她转身走下讲台,眼神平静的扫了一圈率性堂内正排排端坐的学子们。
刚刚升起一些悄悄话与讨论声的堂内,顿时安静了下来,在鱼学长的气场与目光下。
眼下这场傍晚的书艺补课刚刚开始上课。
今日下午的时候,月中大考之中耗时最长的第一场礼仪大考,已经全部结束了,率性堂学子们正处于微微松一口气的状态。
原本他们准备趁着考试间隙,休息下,在秋风和畅的夜色来临时,有些兴致勃勃的聊一下不久前礼艺大考的情况,与正被孟学正带回来的那一批下山考核的特殊学子们。
不过鱼学长似乎是瞧见了自家学子们对于月中大考的‘昂扬热情’,二话不说,十分体贴去给他们请来了朱先生。
鱼怀瑾不久前把他们叫来率性堂集合,先斩后奏的高兴的向他们宣布补课后,众人表情那叫一个十分精彩……
此刻,率性堂内,即将落山的夕阳斜照门口,走下讲台的鱼怀瑾,眼神平静扫视了一圈‘正襟危坐’的学子们,轻轻点了点头。
“怀瑾,都到齐了吗。”
正背身站在黑板前张贴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