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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想起了之前刚炼化这只落剑袋时,脑海里出现过的一片灰雾缭绕的海岛异林……海上剑修无法御剑飞过它头顶。
这就是落木?
这么大一片树林,眼下看来才仅仅被古之仙人制成小小的九枚落剑袋?
赵戎思量嘀咕,感觉确实是少了,不过却也让人容易看出它们的珍贵稀有。
这时,晏几道点头接话道:
“朱先生说的没错,然而即使是品秩最差的落剑袋,也能成为山上不少大仙家里面压轴的重宝了。”
他摸摸胡须,语气严肃了些:
“盖因这落剑袋极克天下剑修,关键时刻,能牵制剑修本命飞剑,折损极大战力,真能要了剑修老命……所以每一枚落剑袋,都被太阿剑阁登记在册,在何方势力或个人手里,交易转手,新旧换主,全都记录其中。”
“并且,被列为人族禁止流入外族异宝。特别是严格禁止它们流入西扶摇洲昆都的妖荒之门中……”
殿内。
孟正君皱眉,摇头道:“这异宝,全天下总共就九枚,我记得昆都的扶摇选帝侯府有一枚品质很高的,中洲也有几枚……剩下的几乎全都在太阿剑阁和南逍遥洲了。”
所谓异宝,便是有特异的神效,或许不适合主流修士,然而针对某一类修士,或者落入某一类修士手里,却是威力巨大,例如眼下,众人眼前的这枚落剑袋。
孟正君皱眉,转头看向司马独一,面色不解:
“这落剑袋确实不该出现在我们望阙洲,这儿虽然是这个异宝曾经的发源地,但是诞生自北海的九枚落剑袋,这么多年来,早就被其他几个大洲的势力抢走了,我记得本洲应该是没有的,你说嵬嵬山有一枚是什么意思?”
司马独一摇摇头,开口道:
“嵬嵬山从南逍遥洲机缘巧合之下购入了一枚落剑袋,此事较为隐蔽,时间也挺久的了。”
“众说周知,望阙北地,嵬嵬山与欣然宗不对付,两家恩怨颇多,欣然宗多剑修,近来更是新加入了不少太清逍遥府天骄,嵬嵬宗不安,所以一直以来,都四处收集克制剑修之物。”
他顿了顿,看了眼这枚小小的灰色烟袋,冷眸轻眯,“南逍遥洲曾有个古老家族已经衰败,想转手拍卖家族内珍藏的一枚落剑袋,此事也获得了太阿剑阁的首肯……消息传来,于是嵬嵬山副山主特意前往南逍遥洲竞拍。”
“不过听说那次的竞争十分激烈,嵬嵬山虽然是望阙洲的北地大宗,但是南逍遥洲想要落剑袋的仙家势力亦是不简单,按道理,当初本来是轮不到嵬嵬山获得的,但然后有两个最大的剑冢是冤家对头,相互争夺抬价,让落剑袋流拍数次,争夺不休,双方谁也不让谁得到……”
“最后只好折中,一番曲折后,落入了来自隔壁洲的嵬嵬山副山主之手,被太阿剑阁登记在册。对于嵬嵬山来说,这也算是个不小的意外之喜。”
“所以那枚落剑袋也成为了一件宗门重器,一直被保存在山门内,使用极少,但也算是震慑欣然宗了,因为一件秘密武器,不使用时比使用时威慑力更大,所以此事,两家以外的山上人知道的倒是较少。”
众人颔首。
殿内气氛寂静了下来。
他们目光最后不约而同的再次落到了眼下这枚小小的灰色烟袋上面。
那么问题来了,这枚落剑袋,是嵬嵬宗珍藏的那一枚落剑袋吗?如果是的话……
孟正君挥袖,沉声:“这嵬嵬山的落剑袋,怎么出现在了袭杀我们书院学子的贼人手里?”
众人沉默。
这里面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只是杀一个扶摇境的小小儒生,需要用到落剑袋吗?
所以这到底是巧合,还是刻意安排,甚至是栽赃陷害?
赵戎抄着袖子,心里嘀咕一句“嵬嵬山”。
这个北地大宗的名字,他简直是太熟了,然而对于嵬嵬山修士,赵戎又很陌生。
不像是欣然宗,因为青君的关系,他认识那个担任欣然宗长老职位的宁师姐。
印象中,嵬嵬宗的修士,好像一直在山上很低调,而他们处理山上生意的大商号却又相反,生意遍布全洲,甚至还经营着跨洲渡船这种要实力兜底的大生意……
司马独一安静思索片刻,有了决断,开口了。
他是书院副山长的嫡传弟子,读书种子,虽然司马独一比朱幽容和孟正君等书院先生低半个辈分,但是此次调查之事,却是隐隐以他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