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说不得她们还有遇人不淑、被骗进家门生米、已经煮成熟饭的委屈伤心情绪。
赵灵妃颈脖处被红晕霞色布满,秋眸圆瞪,结巴问他:
“你,你,你是不是被人带坏的,是不是认识了什么狐朋狗友,不然怎……怎么能看那种脏东西,怎么能啊……”
谷秋</span>
性子极其保守的赵灵妃还在拼命尽力的给她的竹马夫君找理由、递梯子。
赵戎准备点头,却又动顿住,认真看了看眼神期待他点头的娘子。
他知道,她一向把他们青梅竹马的情感看的如童话般十分纯洁美好,不想要有一点儿不正经的东西,对他当然也是如此,期待是守正君子的光辉形象。
于是,
赵戎选择了摇头。
“也不全是狐朋狗友带的,占……占一大半吧,一小半也有我自己的原因,咳咳我……”
他顿了顿,朝俏脸微呆的赵灵妃洒然一笑:“我不是你心里一直以为的那种君子,我也有卑下的情操。”
空气安静了下来。
赵灵妃一直看着他,忽然问:
“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真话?”
赵戎低头看了看桌上摊开的情书。
“因为我觉得有必要向你坦白啊,在不久前你傻乎乎问我那个问题之前,我哪里知道你竟是把我想象的那么单纯正经。”
似是又想起了不久前,她抱着被褥委屈巴巴的问他为何那么熟练时她羞恼的小模样。
站在桌前的他笑了笑。
执笔的手落下,开始动笔,而嘴里却继续轻声笑骂,“你啊,有时候那么聪明妖孽,又是却又真是个傻瓜,不过……却傻的出奇可爱啊。”
此时桌上,映入赵戎眼帘的第一句残句是: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他立马下笔,补上前后句:
【雨打梨花深闭门,孤负青春,虚负青春。赏心乐事共谁论?花下销魂,月下销魂……愁聚眉峰尽日颦,千点啼痕,万点啼痕……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于是闺房内,书桌上,二女的眼前又出现了一首落花品、无我之境诗词。
是一首《一剪梅》。
而落笔的男子没有丝毫停歇的迹象。
“但我还是要把真话告诉傻瓜你,告诉你,我其实不是你想象里那个完美的夫君,告诉你,我是怎样一个活生生的人,展示在你面前,这叫相知……”
他话语继续,笔锋也继续。
眼前的第二句残句是: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于是挥笔,一蹴而就:
【红藕香残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几乎要溢出闺房、欲冲击清涟轩防护禁制的光彩流辉,此时已经无比直白的告诉了赵灵妃与小芊儿。
这是一首……南山品、有我之境诗词。
是望阙洲山上人嘴里的神品,可以轻而易举的帮助一个产生共情的浩然境圆满修士进入天志境。
赵戎依旧执笔,垂眸,没有去看此刻赵灵妃与小芊儿精彩纷呈的神态反应……因为二女似乎已经震惊发现,已经为她们随手补上两首情诗、且补上的每一首都是神品质量的他,正转头看向了后面那数十首残句,没有一点要停歇的意思……
“对了,青君芊儿,忘和你们说了,我刚刚说的都是以前的我,是我还没有来独幽城还给青君之前。”
“而在我还给你之后……”
他低头轻声说着,视线又扫过后面两封情书上的残句:
一句‘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一句‘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之后的我,再也再也没有去多意淫过那些镜花水月、那些不正经的事情了!”
赵戎点头说道,同时落笔成文。
又一首南山品有我之境,和一首落花品无我之境,出现在了桌案上。
加上最初的一首《上邪》,短短数十息内,赵灵妃的桌案上已经有了五首入品诗词了!
二女表情呆呆愣愣的看着。
赵戎忽然抬头,笑容真挚:“我也终于知道了,我们儒家至圣先师整编《诗经》时,为何把本该避讳的描写男女求爱的关雎之诗放在第一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