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摇摇头,“不是。”
朱幽容又问:“那么弈棋的齐先生来了吗,乐艺的思先生来了吗,还有隔壁堂将经义的曾老先生呢,都在静尘堂改卷吗?”
鱼怀瑾想了想,摇头,“没看见他们,齐先生在幽澜府那边,应该是有事,思先生这几日身子不太好,不太方便,也没来,至于曾老先生……”
朱幽容点头打断,“那我也有事,也不方便,也在外面改卷。咱们孟大学正成天说非必要非必要,想耍官威就直说,偏要拐着弯说什么非必要。”
众学子深以为然,皆忍俊不禁。
论怼孟先生,还得是朱先生啊。
鱼怀瑾归位,五位书童行礼后离去。
众学子的目光全部被讲台上那三百余份书艺考卷所吸引。
扫了眼台下眼巴巴的学子们,朱幽容面色平静的回头,“休想我放水。”
众人脸色讪讪。
然而朱幽容紧接着又是袖子一挥,将考卷收起,这个晚自习已经没兴致了。
众人疑惑,刚刚不还是心情挺好的吗,还吩咐鱼学长去取卷子,怎么现在又不改了。
朱幽容忽然朝学堂后排道:“考前的那几次功课改完了吗,麻烦赵助教把它们发下去。”
一直努力装小透明的赵戎挠着鼻尖起身。
“咳,忘了。”
语气十分不好意思。
他就说这几天忙着考试,总感觉忘了什么事,原来是之前在山下大离的皇陵瀑布分别时,朱幽容甩给他的那叠学堂功课忘记改了。
朱幽容板着脸:“现在就改。”
赵戎赶紧点头,“好。”
然后快速取出两个学堂的功课,仔细批改起来。
不多时,赵戎把改完的功课发了下去。
没多久,林麓山的钟声响起,晚自习下课。
朱幽容从讲台上起身。
“赵大助教出来。”
她离开学堂前,丢下一句话。
赵戎有点尴尬的跟了出去,身后学堂内一些以吴佩良为首的学子们辛灾乐祸,以为某人是因为不尽职,而惹火本就心情不好的朱先生……
……
“你怎么回事?”
“真的是忘了,这几天都在忙考试的事情。”
长廊上,某位女先生闻言却是更气了。
她没回头道:“那你诗赋艺怎么没考好?!”
赵戎一愣。
……
“你是指我没写出入品诗词?额,你为什么关心这个?”
朱幽容假装不在意道:“差不多吧,我是举个例子,你刚刚说忙考试的事,所以我也没见你发挥的多好啊。”
赵戎看了看她背影,却是继续问:“朱先生为什么关心我的大考成绩?”
朱幽容转头,板着脸说:“谁关心了,自多情?”
赵戎摇摇头,没说话。
朱幽容回过头去,不看他。
二人一前以后走在湖畔长廊上,中间气氛安静下来。
过了一会儿,赵戎只听见前方的女先生声音传来:
“嗯,知道你成家立业不久,很多精力都放在了家里妻妾身上,但是对我辈儒生而言,事业也很重要,灵妃妹妹和小小妹妹是对你死心塌地,但这不是你松懈的理由……我的话,你回去好好想想,不要让那些爱你的人感到失望。”
赵戎一愣,她怎么突然喂起鸡汤来了。
“朱先生……”
“好了,这回大考就算了,看你现在走路都没心思的样子,接下来好好学习,下次大考争取考好些……”
某位大胸女先生幽叹一声。
这时,二人也走下了长廊,来到了墨池学馆门口,也没客气告辞,朱幽容便转身离开了。
只留下赵戎站在原地,瞧了眼她有点落寞的背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