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问天知道,在不久的将来,这整个北离,天启城中,会爆发八王之乱。那将是一场血雨腥风的灾难,无数的野心与欲望会在那片土地上交织碰撞。
到那时,会有更多的江湖杀手,如同嗅到血腥的恶狼,混入天启城中,伺机行事。这一切仿佛是命运在黑暗中编织的一张巨网,而所有人都将被笼罩其中。
在这风云将起之际,就得靠琅琊王萧若风了。
江湖事,还得江湖人来做,也正因如此,才有了那威震四方的天启四守护。
他们像是守护人间安宁的神只,在乱世之中挺起脊梁,不过这都是后话。
此刻,在这风云波动、诡谲的天启城中,项问天再次遇到叶鼎之。项问天的目光深邃如潭,他深知暗河的行事风格,那是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狠辣。
既然上次刺杀叶鼎之被忘忧大师救下,那他们肯定还会如附骨之疽一般,继续寻找机会,绝不会轻易放弃。
如今,姑苏城外,寒山寺下,那间草庐中,只有易文君一人待在那里。
她现在又是有身孕在身,叶鼎之不在身边,时间一长,那脆弱的安宁就如同风中残烛,难免徒生事端。项问天微微皱起眉头,仿佛看到了危机在暗处涌动。
“叶兄,天启城有我在,镇西侯府的事情,肯定会没事的,你先回去吧!” 项问天看向面前的叶鼎之,言辞恳切,每一个字都带着沉甸甸的承诺。
叶鼎之略一思索,他知道项问天的能力。天启城内,有项问天在,确实可以放心。
眼前这少年,可是能够将皇宫里那位大监浊清逼退的人物。
那大监浊清,在皇宫中权势滔天,宛如一条蛰伏的毒龙,但项问天却能与之抗衡,其能力可见一斑。叶鼎之看向面前的少年,一脸凝重道,“也好!”
“就此告辞。”
“保重。”
“保重!”
叶鼎之和项问天拱手说道。
随即,叶鼎之身形一闪,如同一只融入黑夜的夜鹰,身影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
项问天也是独自回到了行馆,他的背影在夜色中显得有些落寞,仿佛承载着无尽的重担。
与此同时,皇宫内。
大监浊清的弟子瑾萱来报。
“师傅,御史台已经开始着手审问镇西侯的事情了。”
“今夜,胡不飞前往了镇西侯百里洛陈所在的行馆,应该是已经和镇西侯见过面了??????”
听闻瑾萱所言,浊清面色凝重,那布满皱纹的脸上仿佛刻满了岁月的算计。
他不由得想起,这大学士胡成,之前可是和百里洛陈是同窗。
如今,御史台的胡不飞深夜前去见百里洛陈,不知对自己这边而言,是好事还是坏事。
这复杂的局势就如同一个巨大的谜团,每一条线索都可能引出截然不同的结果。
御史台,胡不飞的名号,大监浊清自然是知道的。
那可是出了名的败家子和怕老婆。要不是仗着自己父亲的阴德,他恐怕早就卷铺盖回家了,还能在御史台吃这么多年白饭。
浊清的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冷笑,眼神中充满了不屑,仿佛在嘲笑胡不飞的无能。
随即,瑾萱又告诉了浊清一个消息,“师傅,瑾仙快要回来了。”
浊清闻言,神情一震,面露喜色。瑾仙是浊清最得意的弟子,在他的一众弟子中,也是武功修为最高的。那瑾仙就像是一把绝世的宝剑,在浊清的手中,能够斩破一切阻碍。他要是回来,那他这边岂不是如虎添翼。
翌日。
烈日当空,仿佛要将大地烤焦。
在一处林荫古道上,人迹罕至,只有一匹快马,迎风凛冽,策马奔腾。
马上的男子,也是一脸凝重,不苟言笑。
此人,正是大监浊清在外历练的弟子,瑾仙。
他的眼神锐利如鹰,正急匆匆地向着天启城赶去。
那马蹄声仿佛是命运的鼓点,催促着他奔赴那即将风起云涌的战场。
许久,路边的一处茶馆中,瑾仙下马,准备休息片刻,喝杯茶水,然后再赶路。
反正马上就要到天启城了。
与此同时,叶鼎之也离开了天启城,来到了这处茶馆。
看着面前的瑾仙,他坐在了他的对面。
“老板,来壶上好的碧螺春。”
瑾仙抬眼,瞥了一眼叶鼎之,并没有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