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使开驭剑术将树枝驭出去。他当然不会愚蠢到想用这根树枝去猎鲸,只是事到临头无奈之下才想以树枝作引子,希望一路之上能够找到一把剑。幸运的是,钟逸的希望没有落空。他刚驭出树枝不久就感应到了剑气,想也没想便不客气地取了那把剑,留下那根树枝,驭剑向南追去。
就这样一点时间耽误下来,神剑的剑已经不知去向。钟逸不想花费时间去感应神剑的剑,继续驭剑向南。他相信神剑即使骗他,也不会将剑驭得太远。只要自己的剑向南去了,总会发现神剑的剑。即使不能发现神剑的剑,白鲸也必须要到海里去找,还不是一样要去南边。至于远近,那就顾不得了。
钟逸驭出的剑很快到了海里,但他立即感觉不对。不仅神剑的剑没有感应到,白鲸也不见踪影,只有一般的鱼在游动。钟逸在海上混了不少时间,虽然对海中鱼类没有深入了解过,但对白鲸还是有所认识的。此时此刻,他不由得在心里暗骂神剑“无耻”“老狐狸”。无奈之下,钟逸只好放弃在大目洋找白鲸的打算,将剑驭得更远一些,向广阔的海洋中去寻找白鲸的踪迹。
这样一来,钟逸耽误了不少时间。等他将白鲸抓上天台山头时,神剑已经收功站起来了。
“小子,这一阵老夫胜了吧?”神剑十分得意地问。
“大目洋没有白鲸。”钟逸语气平和地回答。
“你小子取回来的可是一头真真实实的白鲸。”神剑反驳道。
确实如此。钟逸取回的白鲸并未受伤或死亡,正在石缝里乱跳,尾巴拍得石头石屑乱飞,显示出这头白鲸的力量不小。白鲸的个头也不小,长足有五尺,重量不下两三百斤。灰白的身躯在夕阳的映照下更显出生命的野性和顽强。相比神剑那头四五十斤重、已经死去的白鲸,钟逸猎获的这一头才更像真正的白鲸。
钟逸听了神剑的话,并未再多言,心中对圣剑门的敬意已荡然无存。他右手一挥,将白鲸扫向半空,再凌空一掌,那条白鲸便如离弦之箭般向南飞去。
神剑见状,自然明白了钟逸的言外之意,脸色微变,冷哼一声道:“老夫一生阅人无数,你小子确实算得上一号人物。”
“但在下认为道长的做法有失公允。”钟逸心中的失望难以掩饰。
“哼,公允?这世上何来公允?所谓公允,不过是力量对比下的幻象。就如我们站在山头与山下之人相较,你小子认为这算是公允吗?”神剑反问道。
“多谢道长教诲。那我们第三阵比试有何规矩?”钟逸问道。
“没有规矩。老夫这是给你小子最大的公允,各凭本事,绝无虚假。”神剑答道。
“如此甚好。”钟逸看了看手中的剑,它长约三尺,暗淡无光,看似破铜烂铁,实则异常沉重,估计重量不下十五六斤。他心中暗想,即便这不是一把宝剑,也必定有些来历。于是,他有些歉意地说:“道长请小心,我手中这把剑颇有分量,恐怕会损坏道长的剑。”
“嘿嘿,你小子手中的或许真是一把宝剑,但想损坏老夫的剑,恐怕还难了一些。”神剑冷笑道。
“既然道长如此说,那我们就先比剑术,再斗内功。”钟逸提议道。
“老夫没兴趣。人老不以筋骨为能,这是老夫这种百岁老人最明白的道理。”神剑拒绝道。
“既然道长不愿,那我们就直接开始吧。”钟逸将剑插在地上,飞身跃起,显然是想以空手接神剑的招式。
“嘿嘿……”神剑冷笑连连,将手中剑抛起,同时跃上半空,盘膝坐在剑上,飘向钟逸。
钟逸身形一转,猛扑神剑。神剑却不接招,暴退十多丈,怒喝道:“小子,我们隔空较量内力,这样才能显出我们的修为。”
钟逸一听便知神剑的意图,不甘示弱。他没有追击神剑,而是双掌排出,以劈空掌力袭向二十多丈外的神剑。神剑也没有再退,双掌平举,接住了钟逸的掌力。双方掌力相接,两人都未后退,只是身体微微震动,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这一斗内力,两人再也无法维持空中的姿态。然而,他们并未如断线风筝般坠落,而是像一片羽毛般缓缓飘落。尽管下落缓慢,但当与地面接触时,那冲力仍非两人所能承受。神剑当即口喷鲜血,被钟逸巨大的内力击飞下山;钟逸也未能幸免,他吐了一口血水,倒在地上,形如死尸,嘴里的血仍在不断外流,但尚有一息尚存。
钟逸很快便挣扎着坐起来,艰难地盘坐好。他扫了一眼四周无人的山头,这才闭目调息。
与此同时,在普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