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剑仿佛没有听到玄悟道人的招呼,他望着观外的天空,一副神游物外的表情。看他的神态还真像是一个有些来头的人。玄悟道人心中念头急转,目光放出去正好看见一张绝美的粉脸平静地从石级上浮现出来。玄悟道人对这张脸并不陌生,虽然已经有几年不见了,而且那张绝美的粉脸上已少了许多娇气,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个正在走上山来的美女是谁。
姑娘踏上石级站在门口扫了一眼当门而立的青衫中年人后便不再理会他直接从青衫中年人身边经过向玄悟道人走去。“弟子杜玉烟拜见掌门师兄。”她恭敬地说道。
“你、你回来了?回来了!”玄悟道人在这一瞬间心里真是说不出是何种感受也想起了许多事。他感慨地招呼着杜玉烟一时间又不知道接着该说一些什么或者该问杜玉烟一些什么话。
“弟子虽然脱身了却还有许多事情未了所以一回来就上山来拜见掌门师兄以免误了大事。”杜玉烟解释道。
“好这样好!”玄悟道人连声应和。
“果然是一个难得的美女!”圣剑突然称赞道。
“无量天尊施主……”玄悟道人一听圣剑的话心里就感觉不对立即接过话去,但话未出口就被圣剑打断了。
“哼女娃儿你是从圣岛回山的,谁准许你回山的?”圣剑冷冷地问道。
杜玉烟闻言,心中猛地一惊。能如此准确道出她来历的人,绝非等闲之辈。此人既非她所熟识,那必定是敌方人物。而敌方人物中,她已认识不少,唯有几个未曾谋面。此人,定是这少数未识者之一。幸而,这几年身处险境,她的镇定功夫已大有长进。一惊之后,她迅速平复心情,凝视着这位一身中年儒生装扮的人,沉声问道:“你……你是谁?”
“老夫的身份,你还不配知晓。老夫只问你,姓钟的小子现在何处?”对方语气冰冷。
“阁下莫非是圣剑门长老地剑程大侠?”杜玉烟试探性地问道。
“老夫说过,你还不配问老夫的身份。”对方再次冷哼。
杜玉烟心中反感顿生,不再顾及对方身份,冷声道:“阁下可有想过,你配不配问本姑娘?”
“哼,老夫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告诉老夫姓钟的小子去向,老夫即刻转身离开,免得沾染这衡山上的俗气;二是不告诉老夫,那老夫就只好带你走。你的命运,老夫就难以预见了。或许会让你做老夫的炉鼎,或许会让你陪老夫几日、几月,然后投进牢狱,又或许干脆让你做老夫的奴仆。”对方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本姑娘早已领教过圣剑门的手段,深知其底细。若阁下真是圣剑门弟子,姑娘我相信你确实说得出、做得到。但这吓不倒我。不过,若想让本姑娘说出钟少侠的去处,你总该亮出名号,让本姑娘知道你是何方神圣,还是只是个无名之辈,抑或是个骗子。”杜玉烟毫不示弱,反唇相讥。
此时,对方不得不亮出名号,否则便是自取其辱。只见他脸上不动声色,口中轻轻吐出两个字:“圣剑。”
“圣剑!神剑的师兄?”杜玉烟心中大骇,脸色骤变,美眸圆睁,脚下不由自主地后退几步,又接着一小步一小步地退向玄悟道人。
“女娃儿总算有点见识,比这个小牛鼻子强多了。说吧,姓钟的小子到底去了哪里?”圣剑再次逼问。
“钟、钟、钟少侠,他去了……他难道不是去和神剑比武了吗?”杜玉烟在最初的惊慌之后,心中的恐惧已大为减轻。她意识到,以自己的修为面对这位圣剑门的长老,就如同初生婴儿面对壮汉,既然无力抗衡,便也无所畏惧了。她的头脑随之变得灵活起来,几乎在一瞬间,她就想好了应对策略:对一些事情保持沉默,对一些事情则如实相告,给这位圣剑门长老、当今武林五圣人之一的圣剑来个虚实相间,即便他不信,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们又是如何离开圣岛的?”圣剑自然不会轻易被杜玉烟的话所骗,听了她的回答后,他暂时搁置了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而是巧妙地转了个弯,再次发问。
杜玉烟已经打定了主意,无论圣剑问什么其他问题,她都坚守一个原则,其他事情就如实相告:“是席老前辈他们救了我们。”
“就是巫山派的那个小子?”圣剑似乎对席老前辈的身份有所了解。
“席老前辈已经七八十岁了,怎能再称他为小子?”杜玉烟纠正道。
“没有别人救你们?”圣剑并未理会杜玉烟的纠正,继续深入追问。
“别人?谁还能救我们?当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