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究竟去了哪里?”圣剑追问。
“小女子确实不知道。”杜玉烟坚定地回答。
“哼,你既然不给衡山派机会,那就不要怪老夫无情了。三天后,若衡山派没有奇迹出现,便准备在武林中除名吧。”
说完这句话,圣剑已消失无踪,最后一个字已在十里之外传来。杜玉烟对这种驭空术并不陌生,因此并未被吓倒。反倒是玄悟道人,被吓得老眼圆睁,脸上满是恐惧,仿佛白日见鬼一般。
“掌门师兄,你还好吧?”杜玉烟努力爬起身,看到玄悟道人的表情,心中涌起一股想哭的冲动。她感到前路茫茫,一片黑暗。
玄悟道人听了杜玉烟的话,眼里涌出一串泪水。他注视了杜玉烟片刻,然后闭上了眼睛。
“掌门师兄不必灰心。面对圣剑门的祖师爷,我们衡山派确实难以抗衡,但并非无人能够对付他。我们现在最需要的是时间。只要熬过这段最艰难的时光,衡山派就还有在武林中崛起的机会。掌门师兄请尽快安排:一是疏散全派弟子;二是派出人手打探圣剑门的各种消息,以备钟少侠派人与我们联系。小妹如今已身无武功,成了废人,这便回家去了。若有一天上天垂怜,让我恢复了武功,我再回来听掌门师兄吩咐。”
杜玉烟被圣剑废了武功,心情糟糕到了极点。她不等衡山派掌门人的穴道自行解开,便交待了几句,然后爬起来向山下走去。
杜玉烟原本的武功在武林中已算是高手中的高手,如今突然失去武功,让她感到十分不自然。幸好她性格开朗,年纪也不小,在圣剑门的几年让她见识了一些深闺中的姑娘所不知的事情。因此,虽然心情不佳,但她也知道无可奈何,心情渐渐好转起来。
杜玉烟从衡山派的后山走到前山,按照她以往的速度,恐怕早已走了几个来回。但这次,她在路上走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早晨才走到湘江边上。江边上停了不少船,根本不用杜玉烟去找,船家便主动找上了她。一时间,五六个船夫和船娘围了上来,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
“让开,让开!别挡着大爷的去路!哟,好美的妞儿!老大,我说这个妞儿可是真少见啊!”一个矮瘦的青年挤进人群,看见杜玉烟便大喊大叫,并立即让开一条路,让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上前来。
这个中年男人脸上表情严肃,走到杜玉烟面前时,并没有像矮个子青年那样兴奋。相反,他用深沉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杜玉烟,没有任何表示。这让杜玉烟一时猜不出他的意图,更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从矮个子青年的表现来看,这两个人应该是湘江边上的混混或是某个帮会的帮徒。但高大中年人的表现又有些不同。不过有一点杜玉烟是看出来了:这个中年人不会武功,不是武林中人。
杜玉烟心中暗自皱眉,想叱责他也忍住了。她决定跟这个“老大”比一比耐心和意志。
高大中年人显然并非等闲之辈,他迅速察觉到了杜玉烟的意图,只是一时之间难以捉摸她的真实身份,因此没有轻举妄动。他注意到杜玉烟腰间佩带着宝剑,衣着也透露出她可能是一位武林侠女,但仔细观察之下,又觉得有些不像。在凝视了杜玉烟一阵后,他决定不再浪费时间,直接探询她的底细。
“姑娘打算去哪里?”他问道。
“我有必要告诉你吗?”杜玉烟反问道。
“这里是田某的地盘。”高大中年人答道。
“我似乎没听说过这个地方。”杜玉烟说道。
“那是自然。今天姑娘碰巧遇到我有事要找他们,所以才来到这江边上。若是平常,我姓田的自然不会来这种地方,更不会打扰姑娘这样的乘客。”他解释道。
“你既然知道会打扰我,那就最好不要多事,还是像往常一样最好。”杜玉烟说道。
“但今天田某正巧碰上了姑娘。”他坚持道。
“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杜玉烟不想再说废话,凭她现有的武功,她并不惧怕这种江湖混混。
高大中年人一时之间犹豫不决,是否该把他的意图说出来。他审视了杜玉烟片刻,才缓缓开口:“姑娘似乎是江湖中人,带着一把剑可不是什么好习惯,说不定会因为这把剑招来祸事。”
“你也不是武林中人,只有一身蛮力,即便学过一两手功夫,恐怕也只是三脚猫。在江湖上混可不怎么安全,特别是轻易招惹我这样的女人。你大概没听说过,凡是在江湖上行走的老弱妇孺,最好不要惹,惹上了可不是一件好事,不死也会脱一层皮。”杜玉烟警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