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玉烟大为欣喜,立刻开始在四周探寻。她并未走远,钟逸根据杜玉烟的行走路线,推断出这个山坪长宽不过十丈,南边可能是悬崖,而东、西、北三面则是缓坡。在脑海中勾勒出山坪的地形后,钟逸开始用心感受那股灵气的来源。很快,他确定灵气并非来自东、西、北三面,而是源自南边,或许就在悬崖之上。
“姐姐,你不必再找了,我感觉这股灵气似乎在悬崖上。可惜我现在目不能视,无法亲自去查看。我们还是先下山吧,等以后有机会再说。另外,如果我们去见青城派长老,他能治疗我的眼睛,那可能需要一些时间。在那期间,你可以上山来,在这边的悬崖上坐息,对你有助于打开会阴穴。”钟逸提议道。
“好的,我听你的。来,这次换我搀着你,我们快点下山。”杜玉烟爽快地答应道。
钟逸没有异议,于是杜玉烟半抱着他,施展出衡山派的轻功“玉灵飞天”,向山下疾驰而去。杜玉烟玄关已开,即便抱着钟逸这样一个大小伙子,也丝毫不感费力。钟逸则默运驭空术,几个起落间,他们便稳稳地落在了谷口的一条小道上。
这条小道确实狭窄,几乎仅容一人通过,而且它开凿在悬崖之上,右边是一条深沟,深约十二丈,宽不足五六丈,对面就是他们刚才跳下来的雪峰。沟里浓雾弥漫,雾气呈粉红色,翻腾如沸,却并未向上冒,只是停留在那里。在粉红的浓雾之下,悬崖上似乎没有长草,光秃秃的;而浓雾之上则长满了杂草,由此可以判断那浓雾并非人畜可以轻易接触的。小道的左边同样是悬崖,但并不高,上去五六丈便是山坪,小道斜向上去即可到达。只是到了这里,山坪便戛然而止,因此必须从小道上去。
杜玉烟为了不让青城派长老玉明看见他们从天而降,特意选择了这条小道降落,虽然路程稍远,但总比冒险被玉明长老看见要好。
杜玉烟拉着钟逸的手一路向上走去,快到山坪时,一块大山石立在路边,上面刻着八个大字:“未经允许,擅入者死”。钟逸看不见,但杜玉烟却看得清清楚楚,她不由自主地停住了脚步。
“姐姐,怎么了?是不是走不通了?这不应该啊?”钟逸疑惑地问道。
“不是走不通了,是路边有块大石头,上面刻着八个大字:‘未经允许,善入者死’。我看这并非虚言恐吓,一定有些布置。我们是不是应该先通报一下再进去?我们是来求医的,不是来攻打这个山坪的。”杜玉烟解释道。
“姐姐说得对。这样吧,姐姐你叫一叫,但不要提足功力,只用六七成的功力招呼就行了。”钟逸提议道。
“你真是个心思细腻的好兄弟,如果你时常都能这样警惕,姐姐就不用为你担心了。”杜玉烟夸赞道。
“小弟是怕玉明长老不相信你是七派的人,不出来见你。”钟逸解释道。
“嗯,你说得有道理。”杜玉烟听了钟逸的话,这才恍然大悟,想了想便提高声音向坪上喊道:“玉明长老,弟子是衡山派弟子杜玉烟,经青城派掌门一叶道长介绍,特来求长老施以华佗圣手,为我兄弟看一看眼疾。”
山坪上没有动静,杜玉烟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这时,山坪上才传来一个普通人的声音:“姑娘真是衡山派的弟子?”
杜玉烟听到回答,心中大喜,立即回应道:“弟子确实是衡山派弟子,这一点长老可以提出任何题目考查。不过弟子可不想接受长老的考查,太麻烦了。弟子这里有一叶掌门人亲手给弟子画的路线图。”
“亲手给你女娃儿画的路线图?你女娃儿和我青城派有关系?”那个声音再次问道。
“弟子认识贵派弟子程飞。”杜玉烟灵机一动,立刻搬出了程飞。
“拿来老夫看看。”那个声音停了停后说道。
“长老,弟子可不敢擅闯你的仙居。”杜玉烟回答道。
“废话,上来吧。”那个声音命令道。
杜玉烟听了这话,与钟逸相视一眼,知道他们来得正是时候,青城派还没有传信给这个玉明长老。于是她不再多说,向钟逸使了个眼色,让他装作不会武功的样子,然后伸手扶着他,立即向山坪上走去。
山坪之上,景象与他们下山时所见无异,土地被规整地划分成畦,田垄排列得整整齐齐,上面种满了各式各样的花草。钟逸和杜玉烟对这些花草并无研究,也未曾多加留意,只是专注地打量着站在路口的老人。
这位老人年逾花甲,头发全白,脸上布满了皱纹,其中还夹杂着一些伤痕,让人看了不禁心生畏惧。他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