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江年站在自己的角度去看待问题,而徐放站在客观的角度去分析姜慕晚。
他这番话,是顶着脑袋说的
也不知,说完之后自己还有没有活路。
见顾江年未言语,周身气息未变,徐放再道:“如太太这般需要靠反杀来弥补自己童年缺陷的人多的是不婚主义,不相信男人,可太太愿意和先生结婚,证明先生与她而言是不一般的。”
顾江年听到此,含着薄笑冷嗤了声,不一般?
“我俩本无缘,全靠我花钱。”
“首都多的是贵胄,那位曾经也说,宋家女要是求到他跟前,莫说十个亿,二十亿也是行的,太太明明有选择可还是选择了您不是?”
前面的话语是规劝,后面的话语有几分狗腿子的意思了。
徐放容易吗?
不容易。
为了秘书办,为了一众老总,他现在什么话都能说的出来。
但这话里也有几分实话。
多的是如同姜慕晚那般的人这辈子不结婚的,她们身边就有切切实实的案例。
童年遇的害,多少成年人用一生去弥补?
而姜慕晚当初也并非走投无路。
只是不想求到首都罢了。
在家老板虽说不是她唯一的选择,可也是最好的选择。
这夜,大抵是徐放的话起了几分作用,顾江年比往日更加辗转反侧,躺在床上许久不能眠。
春节,姜慕晚回首都几日,他浑身不自在。
这几日,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他在僵持。
姜慕晚不求过来,他绝不低头认输。
一周过去,这人是半分动静都没有。
铁了心的要跟他僵持到底,比比谁坚持的更久。
是煎熬,也是磨难。
明知难熬,这二人都撇着气的不认输。
这夜凌晨,顾江年在半梦半醒中被电话声吵醒,接起,那侧罗毕声响急切响起。
“先生、顾公馆着火了。”
“哪儿着火了?”本是半睡半醒的人吓的睡意全无,猛的从床上坐起来,连衣服都未来得及换,直奔楼下而去。
“太太书房。”
罗毕的这声太太书房,吓的疾步前行的人步伐都软了几分,本还能稳住心,眼下彻彻底底的忍不住了。
小泼妇经常晚上熬夜办公,若是人在书房,如何?
-半小时前
姜慕晚将与达斯高层开完会,接到姜薇电话,那侧话语清冷:“我说了、顾江年不会同意。”
姜薇刚回家,开了免提将手机放在床尾,动手脱下身上大衣。
“你去了?”
“面都没见着,”姜薇直言,伸手将衣服挂在衣架上。
正准备出去,便见阿姨端着杯水站在卧室门口,姜薇望着人,面色微微寒了寒,问道:“还没睡?”
“见你没回,便多等了会儿,”阿姨开口解释。
姜薇望了人一眼,没什么多余的情绪,恩了声,伸手接过水,且道:“不早了,去睡吧!”
姜薇端着杯子转身,便听姜慕晚声响在那侧不屑响起:“我还以为你会辞退了她。”
“孤身一人,辞退她,她能去哪儿?”
“那只能说她罪孽深重,这辈子注定孤身一人,”姜慕晚在那侧点了根烟,冷声开腔。
“过去的事儿了-,”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姑姑把人看好,哪天落在我手里,她可就没命了。”
姜慕晚及其厌恶过去这二字,世间所有人都拿这两个字来规劝她,好不好笑?
过去?
时间过去了,敌人过去了。
她过不去。
你未曾经历我的痛苦就不要劝我善良,你的恩人,是我的敌人。
姜薇便被姜慕晚这话哽的无法言语,默了片刻,有意转移话题:“顾江年不会卖华众这个面子。”
“他会的,”姜慕晚抬手吸了口烟,望着屋外草坪,浑身散发着冷意,这声他会的,带着莫名的自信。
临近十二点,顾公馆静悄悄的,唯有临近夏夜时蛙鸣鸟叫声响起。
她低垂首,目光落在纱帘上,心中深思不定。
抬眸远眺之际,见后院漆黑的草坪上有人影闪动,以为是警卫,未曾细看。
不回来?
想让她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