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刚临,一骑快马骤至,不出朱杰所料,三魔派人送来了“拜帖”,所料之外的是三魔来得如此之快,朱振虎才回来没多久,显然三魔并没有在云阳而早在附近,朱杰冷笑着在拜帖上写上“明晨决战”四字让来人带回。
当晚消息不停地传来,三魔已经到了五里外的泉池镇,一行只有三十多人,但泉池附近及几个通向外边的路口都发现了敌踪,总数估计在百人以上。次日一早,当三魔离开泉池镇上路时,登云堡也作好了迎敌的准备。
堡门大开,朱杰带着三子一女以及内外堂各堂主和执事等数十人在堡中练武场等候,这些人都是现在苍龙帮的精锐,面对三魔手下多少有一战之力,其余帮众则全隐在内院的高墙上下,朱杰知道如果他们挡不住三魔的冲击,一般帮众只能靠坚固高墙之利御敌,面对面他们不是三魔手下的敌手,这样安排就算最终全部战死,他们也会用弓箭或群殴战术给三魔的人一定杀伤。
而妇孺等不会武功的人都在更早时避进了大小各密室,能否被三魔的人发现,那就只能靠她们的运气了。十八年前苍龙被全部血屠的教训让朱杰在建登云堡时就对可能出现今天这样的事做了准备,而且有家室的帮众都是自建密室,一般只有自己家人才知道进出的方法,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三魔带着百多名手下大模大样地进入登云堡,对现在苍龙帮的实力他们相当清楚,因为这十多年来,他们的眼线不停地在进入和传出苍龙帮的消息,双方相距二十多米时三魔才停下来,朱杰这边的人冷冷看着他们的接近,眼里都充满了愤怒。
“朱堡主,老夫虽然久闻‘朱铁掌’大名,可惜一直缘鲣一面,今天有幸得见,真乃兴事,我兄弟三人对朱堡主可是想念得紧。”申虎哈哈笑道,语气里自有一份难掩的得意劲。
“申老大,闲话少谈,我朱杰的这条命,十八年前就早准备一拼了,我想不明白的只是,为何你们十八年后才又起杀机?”
“朱执事,你这十来年的事我们都知道,之所以留你一条狗命,不过是为了一件东西,却不料你这个老鬼处处提防,不漏一点痕迹,或者开始我们就错怪了你,其实那东西你也不知道。我们等了十八年,这些年间,你广收弟子,秘建分舵,以图有一天可以重新与我三兄弟较量,若不是老大一再劝阻,我早就要了你的狗命。”老二申豹阴笑道。
“原来如此,”朱杰终于确信三魔是在等一件东西,这也是十八年前苍龙帮惨被血屠的原因,虽然事实上他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因为从来没有听当时的帮主刘经天说过,但面容上他没有任何的表露,他相信申豹的贼眼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接着道:“古良权已经事露被杀,想来卧底者不会只有他一个吧。”
“当然,朋友们,站出来给朱堡主瞧瞧。”申虎哈哈大笑,这也难怪他可以如此轻松自得,对苍龙帮现在的一切,他可说知道的并不比朱杰少多少,结果早就注定了,现在的一切不过只是完成一个过程而已。
申虎话音一落,马上就有一人吹响了口哨,登云堡的队列中走出十多人,这些人有帮众、杂工、侍女等,他们中的许多本是安排在内院里防守或隐藏的,闻口哨声而动,身形都相当矫健,甚至有一人还是苍龙帮外三堂“黑龙堂”的副堂主丁得友,这丁得友是朱杰从原苍龙帮带来的三十几人之一,只不知他是血屠苍龙前就已经背叛,还是事后朱杰决定迁帮前才被三魔收买,但此时朱杰已经无心也无必要去求证,登云堡中的有些人本想阻挡,但被朱杰用手势制止了。
“难得这些朋友在朱某身边隐了十多年,也难得你三魔想得出此计,并耐心等了十八年。好在朱某十多年来小心避祸,让你三条老狗失望了。”
“大哥的愿望虽然未能实现,但昔年江湖有名的苍龙帮内堂执事朱铁掌却改名当了十八年的缩头乌龟,不知这滋味又如何?”老三申狼讥笑的话音刚落,三魔一帮人全哈哈大笑起来。
朱振虎早就忍不住了,此时不等父亲令下便跳出阵外,高声叫道:“老魔,有种的便一拼死活,别尽争口舌之利。”
“十八年前,刘经天的手下尽是一些不知死活的东西,不知十八年后仍如此。老吴,前晚你曾与朱大公子有照面之缘,现在就由你来打发他上路吧。”申虎满脸不在乎的样子,事实上除朱杰夫妇外,其它的本也不需要过多的在意,以他们对苍龙帮的了解,此次早就是胜卷在握。
申虎的左后侧走出一个年近五旬的黑脸汉子,他先向朱杰抱抱拳道:“朱执事,久违了,姓吴的二十年前曾领你一掌之赐,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