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恩之心,亦无报恩之力,感恩之念,只能深藏心底而已。
“姑娘言重,贺天亦从未视姑娘为虚伪的人。”见王姑娘还要开口,贺天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又接着道:“我们都不要再说这事了,姑娘不是练武的人,伤口会愈合得慢一些,贺天先看看姑娘的伤是否需要换药,然后再想办法出去。”
贺天检查了王姑娘的伤口,因受露水所浸,有两处有些发炎,贺天为伤口换过药,又撕烂还算干净的内衣下摆替王姑娘包扎好,贺天做着这一切,极为自然,他虽然也知男女授受不亲的古训,但他生于江湖之中,更多的是江湖儿郎的本色,于他而言,疗伤救人乃第一至理,至于被救者是男是女,则未多加考虑,心无杂念,所以即使是为王姑娘腿上的伤口上药时,他亦是脸不红心不跳。
但对于王姑娘而言,从小所受的教育,使她对男女之别看得极重,从昨晚起,她便打定主意,如果她与贺天无缘,那她今生将与清灯为伴,出家为尼,绝不会另爱一个男人。所以对于贺天替她疗伤敷药时的肌肤相亲,她现在亦泰然相对,不再有一丝忸怩害羞的感觉,反而对贺天面对肌肤胜雪却毫无一丝邪念的止水心情暗含不满,心底暗骂这个不解风情,太正人君子似的笨男人。
忙完这一切,贺天才抬头望了王姑娘一眼,他感到王姑娘眼神中有一丝说不出道理的奇怪之处,但他却未放在心里,事实上他们本就是两个完全不同世界的人,思考的角度与方法都不一样,他那会想到王姑娘心中此时已转了好多个念头,只是不能告诉他而已。
“王姑娘,有两处伤口有些发炎,但暂无大碍,我已经替姑娘敷上了师门圣药,姑娘就趁此休息一下,我再想想办法,看能否到下边去找些可吃的东西。”
“一切但凭少侠作主。”为让贺天安心,王姑娘乖觉地闭上双眼,假装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