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两个人都微微一笑，随后便开始对饮。
几杯茶河喝完，江楚问道：“后悔吗？”
“怎么说呢，也后悔，也不后悔。”
对方悠悠一笑：“后悔的是，自己的确伤害了很多无辜的生命。
不后悔的是，自己本来就是支配生命的存在，生命在我眼中，如同蝼蚁。”
“大神，你在藐视生命吗？”江楚平静地问道。
换在一年前，他都不会有如此心境。
对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望向了地面。
地面上，一只小螃蟹在沙滩上爬来爬去，根本不理会什么支配。
它，只是在欢乐的玩耍和觅食。
对方凝视着江楚，不由叹了口气：“如果你活过5000多年，你的想法也许会改变。”
“不太可能，因为我热爱生命，热爱生活。”江楚道，“天人的首领却在杀戮人类，很可悲的事情。”
对方低下了头，陷入了沉思。
“杀戮，是因为天人和人类，其实从根本意义上，只算是同宗，却不是同族。
天人是高于人类的位面，拥有漫长无止尽的生命，而且永远不会衰老。
因为拥有极高的实力和掌控力，所以很多天人能自由的穿越三维和四维空间，甚至像我，可以穿越到五维六维空间里。
对我们来说，不存在生存的压力，永远都不存在。
也许是因为我们的天赋过于强大，所以大自然过于忌惮我们，而创造了人类。
人类本来和我们都不是一个脉的，因为他们的进化和我们不同。我们是自然而然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
当我们已经存在的时候，人类还在树上摘果子。
我们是亲眼目睹人类跳下了大树，慢慢地告别了四肢行走，学会了钻木取火，创造了文明的。
那时候的我们之中的一大部分人，都喜欢上了人类，所以很多人都和人类生活在了一起。
但不知道是不是大自然的惩罚，当和人类结合后，天人的很多天赋都消失了。
我们也会生老病死了……这是最可怕的地方。
天人之所以强大，就是因为拥有永生的力量，可一旦这种力量消失，就意味着种族的灭亡。”
江楚望向了对方，道：“所以，你是唯一活到今天的天人。”
对方深深点头：“想知道我身上发生了什么吗？”
“不用想，都知道。”江楚淡淡道。
“说来听听。”
江楚给对方倒上了一杯茶，缓缓道：“遭遇过亲密爱人的背叛。”
“是，那是3000年前的事情，我们都是天人，互相深爱，甚至决定一起保存天人最后的火种。
可是，她生了一种怪病，无法孕育，所以这件事成为了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心结……后来，她离开了我，和一个人类在一起了，怪病不治而愈，居然生下了健康的人类宝宝。”
听到这，江楚不由叹了口气道：“所以从那一天开始，你变了，你彻底仇视人类。
但是，你却发现人类是个很聪明的物种，很有趣，所以，你变了法的想法要折磨人类。
于是最终，你在3000年后，选择了用生化病毒入侵人类。”
“是啊，自相残杀，很快意的事情。”对方微微一笑。
“你的快意，人类的悲剧。”
对方陷入了沉思。
“而最终的结果是，你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你不但没有成功，反而逼出了人类的最强潜能。”
江楚凝视着对方，一字一顿道：“人类，终于如你所愿，被你逼得进化为了比天人更高阶的生物体。”
对方微微摇了摇头：“我承认，我不杀你是个错误，但是我下不了手。
看到你，我仿佛看到了当年的天人最高位者。
从不成熟到成熟，从弱小到强大。
一个只拥有三维空间认知的天人，居然在几万年时间内，默默修炼到了八维。
但是我不明白，那么强大的男人，为什么要选择和区区蝼蚁相爱，并放弃了自己的全部修为。”
听到这，江楚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
“死宅男，你永远不懂爱。
我告诉你，人类最伟大的天赋，其实只有一个，那就是……爱。
我知道，你心里在骂我装逼。
可我告诉你，这个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