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众人一惊,一些精通武艺或是精通道术者,已经各施本领,盯着门口。
大门破碎处,出现了一个人,离地三尺,脚下火焰升腾,一对银光闪闪的轮子缓缓转动。
那人荷花战甲、藕叶战裙,一条火红的长绫绕在腰臂上,随风猎猎,手中一杆枪尖火焰吞吐的宝枪,威风凛凛。
“这是什么人?”众皆大惊,虽然他们不认识此人,可此人显露的威风,却让所有人骇然失色。
坐在大梁上的无名想了想,娜扎既然出现了,那我小师兄应该也要出现了吧?
他既然来,貌似我就不用再记录了吧?
想到这里,无名有些小小地遗憾。然后,他就发现小师兄竟然在前方的大梁上。
这厅太大,所以这梁木也特别的大,一根梁柱,粗宽的有大床的宽度。
陈玄丘就在前方一根梁木上,手中提着定神鞭,“嗒嗒嗒”一溜小跑,那小碎步,跟扶桑国一些武士的步伐很像。
无名赶紧向师兄招了招手,陈玄丘一边跑一边左顾右盼,但是却完全无视了向他热情招手的小无名,大剌剌地跑过去了。
“嘻,一定是我藏的位置太隐秘了,这么招手小师兄都看不见。”
无名坐在一根大梁的中间,开心地想。
“你是什么人?”
江涛按着刀,缓缓转身,一步步向前走,多年军阵生涯养成的无边杀气冲盈而起,令他并不算高的身躯都显得陡然伟岸起来。
“我是陈……中……大雍上大夫陈玄丘前哨先锋官娜扎。”
娜扎本想自报家门,但是忽然想到陈唐关李家三公子的身份,貌似放在这儿不够威风,所以给自已加封了一个先锋官的称号。
本来泰山崩于前而变色的江涛一听这话,果然大惊失色:“先锋官?朝廷大军到了?”
娜扎得意洋洋地道:“不错!”
江涛目芒一缩,沉声问道:“你带了多少兵马来?”
娜扎一呆,道:“带啥兵马?就我一个!”
江涛听了又是一呆。
江家众人已然轰堂大笑,江天让忍不住道:“就你一个人,也敢称什么先锋官?”
娜扎神气活现地道:“你懂什么,兵在精而不在多。小爷我以一当万,做先锋官,有何不可?”
“就凭你?也能以一当万?”
江迅鹏一瞧这小女娃儿年纪不大,粉团团的,头上还梳了双鬏,只怕自已一巴掌都能烀死她,居然如此大言不惭。
江迅鹏立即一纵身,就向娜扎扑去。
与此同时,又有多人同时掷出了暗器,纷纷攒射向大门口的娜扎。
娜扎冷笑一声:“雕虫小技!”
娜扎一扬手,一条火浪就摆荡开去,江迅鹏首当其冲,被一团红浪抽在脸上,登时把脸抽个稀烂,倒摔出去。
那些黑的、亮的、蓝的各色暗器,被那红浪一搅,也是翻飞出去,折射向四下人群。
大厅中有千八百号人,随意折射,都能伤人,大门附近立时惨嚎一片。
但那红浪却似一条夭矫的红龙,在大厅中翻江倒海,一些不会武功或武功不高的江氏族人登时四下抛飞出去,大厅中顿时乱作一团。
原来,那火焰般的红浪,竟是一条红绫,这东西似乎可大可小,被那少女握在手中,振腕一挥,就把大厅众人搞得人仰马翻。
江家的高人此时业已纷纷向前扑去,无名一急,便想下去救人,可转念一想,此时既然师兄到了,就该唯他马首是瞻。
师兄呢?
无名转首一搜,就发现师兄躲在一处房梁与屋顶成斜角的角落处,他从怀中摸出一道符来,似乎念了几句什么,甩手向前一丢,那符蓬地一下烧了起来。
火苗子烧的很凶,但是刹那,那黄纸烧完,火苗子“噗”地一下,也就来了。
“咦?这唤火符竟然不管用。这江氏大厅居然有镇压的阵法?”
陈玄丘一甩手,就把裹着的大氅甩下来,这江炫堂所赠、价格昂贵的皮草,他竟然要充作引火之物。
然后,他就掏出了火石和火绒。
“嚓、嚓嚓、嚓嚓嚓……”
大厅中打成了一团,娜扎脚踏风火轮满场乱跑,陈玄丘却蹲在房梁上打算生火。
无名看得一头黑线。
暗里,月酌老人实在看不下去了,放火嘛,怎么放得如此猥琐?你可是我凤凰一族的姑爷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