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着橹,号称弱水不浮的忘川河上,小船儿便悠悠荡向对岸。
划船的大汉想是接了桩好买卖,开心的不得了,方才在岸上还故作沉稳,生怕别人知道了抢他生意似的,此刻船已离岸,心花怒放,便放开喉咙唱了起来:
“正月里是新年哪咿哟喂,妹娃儿去拜年哪喂。金那银儿锁,银那银儿锁,阳雀叫哇抱着恩那哥哇,抱着恩那哥……”
陈玄丘只听得目瞪口呆,忍不住悄声对七音染道:“你们阴间的生活都是这么丰富多彩的么?”
现在七音染都习惯被他“咬耳朵”了,微微侧了脸儿,对陈玄丘小声道:“你可以把这儿想象成南疆啊,北方草原啊什么的,其实就是风土人情不同,也是一方天地么。而且,我已经想到了,他们既不是阴差,也不是鬼魂。”
“那他们是什么?”
七音染声音放得更小了,凑到陈玄丘耳边,刚要说话,那船儿在浪头上一颠,七音染的柔软唇瓣立时亲在了陈玄丘的脸上。
七音染大窘,急忙一侧脸儿,结果蛋清儿般嫩滑的脸颊又随着浪头一颠,和陈玄丘来了个亲密接触。
陈玄丘不解风情地追问道:“你说什么?”
那摇橹的壮汉停了歌声,掏了掏耳朵,大声道:“上面一横是天,下面一横是地,中间一竖是为通天之柱不周山,左右男女各一人,便是我们,天地之间一大巫,我们是巫人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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