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只要中招,也会产生相应的感觉。
左言道:“这里是奉常寺,我们还不算脱险,必须抓紧时间离开,公子跟我走。”
说着,左言拉着徐伯夷一路行去。
小院儿里一会儿传来徐伯夷的尖叫:“这是火山岩浆!”
一会儿传来一句:“我们陷进沼泽了。”
“好多的七彩环蜃蛇。”
“老匹夫好功力,吃我一剑!”
“呵呵,美人儿,你家徐哥哥喜欢半裎不露的,全脱光了就不美了,你懂么?”
每一次,左言都是提起手杖,冲着徐伯夷的头顶就是用力一敲,当头棒喝,将他唤醒。
很快,徐伯夷的头就如释迦牟尼一般,满头的包了。
可左言也被徐伯夷的大呼小叫吵得烦躁不安。
忽然,徐伯夷眼见一道雪白的刀光卷地袭来,不由又惊叫起来:“不好,有刀轮卷……”
“砰!”
左言很熟练地又是一杖敲在他的头顶,喝道:“醒来!”
徐伯夷的头上已经是包叠着包,被左言一瞧,剧痛无比,一下子清醒过来。
这时左言却是脸色一变,失声道:“不好,真的有刀风袭来!”
说着,左言一扣徐伯夷的肩头,喝道:“起!”
左言跳起来了,刚刚被敲醒的徐伯夷却刚刚将目光投向地面,看那幻境的刀轮。
“噗!”
锋利的刀轮卷过,左言扣着徐伯夷的肩头,两人一起跳了起来,但徐伯夷的双脚却留在了原地。
“啊~~~”
徐伯夷一声惨厉的叫喊,双腿自小腿以下,都被斩断在原地。
左言暗自汗了一把,却急做凛然状道:“这阵真中有假,假中有真,幻幻实实,实难分辨,可谓凶险异常。公子,我背你走!”
徐伯夷一言不发,左言身形一矮,他就软绵绵地趴在了左言的背上。
左言左手扶着徐伯夷的身子,右手拄着竹杖,嗒嗒地点着地面,向前急急走去,淋漓了一地的鲜血。
徐伯夷,已经痛晕了过去。
……
奉常神宫,谈太师掠入神宫,端坐在上首。
众神官早就在等着棋盘峰的消息。
虽说郭家下“不休贴”,把这场恩怨局限在了青萍隐仙宗和青云州郭家这个范围之内,可谁都知道,事情是从陈玄丘插手宁亚祝家事,以及维护神律开始的。
所以,谈太师刚刚赶到,安亚祝和玳九等两位少祝、夏沥泉等八位祭酒,便纷纷赶到了神宫,觐见太师。
谈太师面沉似水,道:“中州徐家家主徐乐天,以上古宝物‘加身黄袍’幻化神人,诳骗世人,且以神人身份喝令老夫,已然触犯神律,有渎神之罪,尔等可公议之!”
谈太师说罢,将袖子一扬,一枚核桃大的黑色宝鼎滴溜溜地旋转而去,神宫上方旋转变成,终至一丈方圆,然后一道金光闪过,将囚在其中的徐乐天扔在了地上。
徐乐天双臂已废,站立不稳,摔在地上,挣扎站起,一看殿上情形,心中便是一凉。
奉常寺的大神官们都在,他是无论如何也逃不走了。
谈太师面沉似水,道:“徐乐天,你冒充神祗,可知何罪?”
徐乐天深知这些神官自幼侍奉神灵,一颗脑袋早已食古不化。旁的事,他们都可以通融,唯独一旦落个渎神之名,便绝无幸理,整个奉常寺所有神官,会如刨了他家祖坟一般找出此人,不死不休。
他确实冒充了神明,所以绝无幸理。
因此,徐乐天把心一横,仰天大笑道:“亵渎神明?神明自在他们的天上,人族自在我们的人间,我就是亵渎了神明,又算什么了不起的罪过?”
安知命勃然大怒,拍案道:“徐乐天,你好大胆!”
徐乐天乜视着安知命,不屑地道:“老夫的家眷,早已送去了姬国,老夫怕什么?老夫和子侄在中原走动,是为了帮助姬侯联系更多的豪杰。姬侯是天命所归,很快,这人间就要改天换日,你们这些狗屁神仆,就和前朝的奉御院神官一样,沦为丧家之犬!我怕?我看,应该是你们该怕了,哈哈哈……”
徐乐天放声大笑起来,殿上众神官齐齐了脸色。
他们一直担心姬侯会联络天下各地豪杰,尤其是那些修真之士。当初,本朝太祖殷无极推翻前朝,捣毁前朝的奉御院,这些三山五岳的奇人就曾发挥过大作用。
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