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挑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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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21岁的小孩,他真正需要一位“父亲”指引。年上确实最适合养小孩。
云霄
温绕从没考虑过这些,燕贺昌长枪短炮几句把他说蒙了。然而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背上却出了一层冷汗:“燕叔叔,我。”
“一个非常小的概率事件发生了,你自责,后悔,觉得应该你去。”燕贺昌打断温绕,逐字逐句犀利批判,口舌如剑,铁了心要让温绕清醒,还得让他难堪,悔过,“女同学失踪你惋惜,你觉得可怜,那你呢?你失踪可不可怜?你被人抓走,关进暗无天日的地方连口饭都吃不上,天天除了挨打就是做电信诈骗,一旦业绩不好,要么把你转卖,要么挖掉你的心肝脾肺换给别人,或者挖个坑把你活埋,枪支抵着你的脑袋让你录视频,打电话,向国内索要绑架金,你能找谁?你能打给谁?打给你奶奶吗,还是什么教授,辅导员,让他们拿钱赎人?只有我。你真出了事,能找的没有别人,只有我,你明不明白?”
燕贺昌话语激动,越说越生气,额头上撑出来狰狞青筋。
“你能承担得了这个后果吗?你能接受自己被抓走,被任人宰割,还是觉得你比朱瑞多条胳膊多条腿,能承受那没有人性的折磨?”
一条又一条的血管从太阳穴蔓延,到脖子,到手背。长安会所的光始终照着人,温绕跟燕贺昌以来,这是第一次察觉燕贺昌是长辈,是生命引路人。
他看见了对方鬓角染上一层浮白,以及那头一次衍生出四十来岁的疲惫老态与眼角下的一条细纹。
他真的气坏了,恨这个小孩想不明白。他比谁都重要,愤世嫉俗固然好,却不该认为他人的命高于自己,如此本末倒置。
燕贺昌隔空指着温绕,眼皮一阵抽搐,拱火上脸:“你,你啊,还是想的太少了。一个完全不了解社会生态的英雄主义者,往往是最不能成事,也是最可悲。”
原想好好跟不懂事的小孩说,可胸腔里的颤动以及眼眶热泪却令他无法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