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这混小子竟真的就只穿着一件毛衣到处晃悠。
“凌屿,你真是长本事了。喜欢感冒住院是吗?下次我给你交一年的床位费,你就住在那里算了。”
陆知齐又气又无奈,从副驾驶的位置抓起那件黑色长风衣,丢了过去,准确地盖在他身上。
身上陡然加诸些重量,凌屿视线下移,看见熟悉的风衣,眼睛里闪过不可置信的光,像是流星似的,一闪而亮。他敏捷地抓住大衣,把它团进怀里,小心翼翼地说:“原来你没扔。”
“我为什么要扔?”
“我以为你不要它了。”凌屿稍微抬了抬头,又极快地低下,“你们不都是这样么。”
“……”
陆知齐刚想问,凌屿从哪里学到的这些谬误,却猛然想起,他的有钱人父亲和他的重组家庭。
责备的话绕在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
陆知齐坐回驾驶室,想开会儿暖风,后排蜷缩的小子忽得敏捷地跳了起来,打开驾驶室侧的车门,双手拽着他的手臂,不容置疑地说。
“你刚刚至少喝了十二杯。你醉了,别开车。”
“你怎么知道的?”
“看到的。”凌屿指了指别墅外的透明玻璃落地窗,还有屋檐下的配电箱,“从那里。他们不让我进。”
“不让你进,你就在这里等了三四个小时?”陆知齐愕然,“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你还在生气,我不想再给你添麻烦。”
“你”陆知齐揉了揉太阳穴,无力地问,“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张秘书说的。不过,我这次问得不太暴力。不像今早不,我今早也是他先”
凌屿语气渐低,小心地解释着,又打量着陆知齐的脸色,生怕张秘书又来告黑状,颠倒黑白。
陆知齐敲了敲凌屿的脑壳,没好气地斥了他一声。
“这不是长嘴了么?原来会跟我解释啊。”
“原来你在气这个。”
凌屿绷着的脊背陡然松懈,像是落了雪的树杈,松弛地抖落一身漂亮冰晶,瞳孔干净又明亮。
他又向前小小地磨了两步,低低地问:“那我解释了你还生气吗?”
“生气。离我远些。”
陆知齐轻靠着驾驶座,表情又变得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