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感觉我白赚了这一巴掌?”
“当然了。瞧你们俩这不死不休的样,打不打这一巴掌,有区别?”
“有道理。”
“哼。小子,你要学得还很多呢。”
两人边说笑边离开,徒留脸色发青的凌奇牧和木然垂眸的姜如心。门轻轻地被合上,凌奇牧发疯一般地冲下了座椅,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支香烟,甩开打火机的顶盖,一遍又一遍地点着烟丝,抖着手将烟嘴塞进了唇齿间,猛然吸了一大口。
“嗯咳咳咳咳咳”
青烟从鼻腔口腔上涌,凌奇牧像是一株自燃的花草,脸色木木地发灰。
“奇牧,抽多了嗓子会倒,你的声带已经有浑浊的迹象了。”
姜如心伸出手捏着香烟中间,想把它抽出来,可凌奇牧发狠地咬着烟嘴,最后竟生生将它从中心撕裂。
烟草飘落一地,凌奇牧才脱力地向后栽倒两步。他阴沉着脸,拨打了几通电话。
姜如心边蹲着轻扫地面,边不赞成地看向凌奇牧。想建议什么,却被娇养高贵的少年轻易无视。
“当然。为什么不让凌屿参赛?那可是我的‘好哥哥’,你们,当然要好好对他。”
“那小凌总,这里面的分寸”
“要什么分寸?不管什么手段,内定的冠军,必须是我。我要让这场比赛成为凌屿可悲人生的写照——越努力,越失败。他,一辈子也别想在我面前抬起头来。”
凌奇牧笑声清澈动人,可眼睛里却噙着愤恨的算计。
他重新夹了一支烟,放松地吸了一口,烟头处的灰烬猛然掉落。
凌奇牧皱眉甩手,嘴里轻轻谩骂,仿佛凌屿就是那些恼人的、不受控制的、随时会掉落的烟灰。
“脏死了。”
非得喜欢他吗?
王明霁和凌屿并肩坐在小板凳上,在大太阳下,一人背着一把粉色便携式小遮阳伞,像是两朵狗尾巴花似的。
“我应该把墨镜戴出来一副。闲在家里都要发霉了。”
“……”
“真晒啊。明天得去趟美容院了,要不皮肤都完了。你跟我去么?”
“……”
“喂,小子,怎么一直不说话?”
“……”
“怎么,还是很介意我‘杀人’的事?”
闻言,凌屿抬了抬眼睛,又垂下,声音从遮阳伞后面传来,闷闷地。
“是谁陷害你的?”
“我坐过牢。就这样,你也信我?”
王明霁没想到凌屿这么轻易就相信了他的话。若不是这孩子涉世未深过于单纯,就是他惯于这样信任别人——这可不妙。
“我有自己的判断力。再说,就算我信错了人,陆知齐总不会像我一样蠢。他信你,我还有什么怀疑的?”
凌屿话里坦荡自然,王明霁又小小地感动了一下,说出口的话,却是轻哼着的欲盖弥彰:“随你怎么想。我来,只是受了知齐的嘱咐,没想着真要帮你。”
凌屿颇为无语地说:“王叔,你每次说谎的时候,总是用鼻孔看人,没人跟你说过么?”
说着,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他颇为沮丧地垂下了眼睛,双手交握,抵在前额,盖住了半张脸。
“要是陆知齐说谎也有这么明显的动作就好了。他真的好难懂。”
“怎么,知齐最近没跟你联系?”
“没有。自从我高考完,他就消失了。一通电话都没有,只发了一条消息过来。”
凌屿点开信息,上面只有短短的两句话,公事公办的口吻。
‘我会兑现我的承诺,希望你也不要忘了你答应过的事情。这个比赛,是我替你报的名。至于你能不能抓住机会,全靠自己。’
“他答应你什么?你答应他什么了?”
王明霁其实好奇很久了。
凌屿低低地解释着,比如,他打工赚钱、替陆知齐做家务,而作为交换,对方帮他转学、帮他铺垫好个人事业发展的一切;再比如,陆知齐承诺会送他进娱乐圈,成名后,凌屿则用他的一切来回报。
王明霁听完,砸了咂嘴。
“听上去,陆知齐在做慈善。投入一个随时可能赔本的买卖,这么不理智,倒不像他。”
“确实。”
凌屿垂了眼睛。
与陆知齐做的一切相比,他的付出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所以,凌屿每天想着如何对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