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正紧紧地攥着陆知齐的衬衫,露出汗涔涔的半张脸。他紧闭着双眼,咬着牙忍耐,浑身肌肉紧绷,胸口上下剧烈起伏,已经呼吸困难。
陆知齐抓着他的胳膊,使他半跪在地上,用力拍打他的背。
“吐出来!”
“……”
凌屿实在是太倔,此刻已经失去神志,仅凭着一股蛮力忍耐痛苦,咬紧牙关不肯张口。
陆知齐果断用力捏他下颌,食指深深探入他的咽喉,在舌根用力一压,凌屿脊背忽得一抖,呛咳着喷出一口酒。
酒水染脏了陆知齐的白皙手背,秽物沿着掌根一滴滴滴落。那人全然不顾,在凌屿身后双臂交环,左手握拳,用力勒压着凌屿的腰腹,颤抖着低吼:“继续!”
拳头完全陷进凌屿的胃里,外力压迫骤然袭来,凌屿一阵反胃,双手撑着地面,难耐地咳嗽着,眼窝泅着水光,断断续续地吐着酒水。
时景收拾完现场,蹲在他们面前。他简单地检查了一下凌屿的状况,拉住陆知齐的动作。
“能吐的都吐了。其他的已经吸收了。没用了。”
“我们公司的崩解剂呢?”
“你是说,你上次提交上去,药效是专门消解hty-76毒性的那个东西?还在审批呢。”
“……”
“走正规流程就是要慢很多。以时间换取安全性、做更多的检验,是必要的嘛。你自己本身就是做药的,怎么还能问这种蠢问题”
时景忽得说不下去风凉话了。
他没见过陆知齐这样的表情。目光失焦,仿佛失去了唯一在乎的宝物,眼睛里最后一点盼望也散了。
他默默地转身,不耐地弹舌。
“啧。麻烦。”
他拿出电话,懒洋洋地夹在耳畔,低头点了根烟:“嗯。是我。你在附近吧?我知道你在跟情人开房。今天没闲工夫跟踪你。啧,说正经的。我要买你手里的那瓶多少钱肯卖?呵。没什么是用钱买不到的。趁我跟你好好说话的时候,开出你的价码。呵违规怎么了?我会怕?你”
忽得,他叼在唇边的烟头被人夺走。一个高大的影子蓦地笼了下来,时景还未回神,纤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