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祈颜身上的伤,游澈和他保持着一小段距离,刻意减少触碰。小少爷总是唱反调,抬起脚,点在游澈的小腿处勾了勾,徘徊几秒钟,慢慢往上走。
祈颜早发现身上红药水的痕迹,也不再藏着掖着,想就要。
游澈抓住那只不安分的脚,斥他荒唐,又无法拒绝,只能沦为共犯。
可惜这次并未尽兴,全程都在顾忌,不敢让祈颜有半点闪失。好在祈颜很满意,所有反馈都让游澈无比兴奋。
临走前,祈颜到汽修厂拿回修好的车,交给方思杰,“你先开着,出去谈生意也方便。”承诺以后送辆新的,并再三叮嘱,“交代你的事,可别忘了。”
方思杰点头如捣蒜,往他们车子后备箱塞了好几袋特产,拍拍胸脯保证道:“放心吧祈颜哥,我会好好干的。”
除了方思杰准备的大袋特产,就数那桶水母占重较大,游澈特意在后备箱圈出大块空地安置,不允许别的物件靠近挤压。
祈颜觉得麻烦,路上又很颠簸,提议放生入海。游澈固执己见,偏要从大老远带回去,他说:“已提前让人准备好水母缸。”
万事俱备,只需将它们安全带回。
“不是缸的问题,”祈颜尝试说服他,“山路坑洼泥泞,容易颠坏。”
闻言,游澈没有说话,默默在水桶四周又围了一圈防震泡沫。
出了那条山路,卫嘉才长舒一口气,紧张得汗流浃背,为力求平缓,几乎使出毕生车技,就怕水母颠出个三长两短。
上了清滩往止河的高速,祈颜打了个哈欠,歪头靠在游澈肩头补觉。
其实昨晚,游澈的睡眠时间比祈颜少很多。祈颜睡着后,他还冲了冷水澡,怕小少爷吃苦,只能自力更生。
处理好出来,没躺多久,拂晓的柔和白光已从海面冒出头。
上高速之后,车辆行驶平稳适合补觉,游澈却没有丝毫睡意,看着手里的风车失神。
自抽血过量后,祈颜的身体素质比以前差很多,除了嗜睡,各方面的免疫力都大不如前,动辄感冒发烧。
跟着方思杰奔走的几天,着了凉,吃完医院开的药,症状才有所缓解。这会儿脑子昏昏沉沉,闭上眼睛没多久,绵长的呼吸声就传到游澈耳边。
游澈抬手,贴近祈颜面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