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喜欢那种咬下去的口感。有韧性而且还酥脆的外皮咬破，里面的汁液迸发出来，让舌尖都有些忙碌。
“那你觉得以后我这个店里买这些菜，你会愿意买回去下酒吃不？”楚飞扬看着宁贺云吃的腮帮子鼓鼓的样子，完全无法把他跟梦里那个表情冷漠的老头联系在一起。
虽然真的很像，但也真的不像。
宁贺云哈哈的笑，“你问我不行，我有钱啊，好吃的东西我随便就能买了。你得问二虎才行。”
二虎就是那个虎哥，兜里仨瓜俩枣，每天靠混的才能吃顿饱饭。
如果二虎都愿意咬牙掏钱买上一份回去下酒，那就证明这个东西是真的好吃。
当然，不用他证明也是真的好吃，看宁贺云吃的这幅样子就知道了。光靠几个小凉菜，已经干了俩大馒头进去了。
楚飞扬给他盛了碗骨头汤，家里别的汤没有，骨头汤管够，“怎么，中午没吃饭？”
“吃啥饭啊吃饭，食堂饭就那回事儿，再说你不是跟我说让我来试菜吗？那我不得空着肚子来？”宁贺云吨吨吨喝了大半碗汤，这才觉得有些饱，“真的不错，尤其是豆腐和藕片，买回去当零食吃就挺好，也没那么咸，也没那么辣。”
北方人能吃辣的不多，但是对没有那么辣的香辣口还是能够接受的。
楚飞扬心里有了计较，“那我明天就卖这几个凉菜试试水。”
“你忙得过来吗？早晨我过来帮忙？”宁贺云觉得自己虽然吃饱了，但捏着藕片咔嚓咔嚓，还是能再塞点儿进去。
“不用，中午和下午卖凉菜，早晨还是以包子为主。”
楚飞扬心里已经有了想法，两个哥哥嫂子来给帮忙，发工资其实不太合适。但若是把凉菜摊子给俩嫂子管，赚的钱都算他们的，那他们一定特别愿意。
这样还能兼顾着帮忙卖馒头花卷什么的，自己好歹能空出手，没那么累了。
宁贺云转了转眼珠子，问：“诶，楚老板，你家这个凉菜，能不能批发？”
出主意
楚飞扬听他这么说，便看了过去，笑着问道：“怎么？我这里的还不够吃？”
宁贺云哈哈一笑，道：“够我吃了，但我手底下有几个小崽子，这不是一直想着给他们整点儿正经事做吗？”
楚飞扬心说你才二十来岁，说别人是小崽子，可真有意思。
“也不是不能批发，只不过现在不行，名气没打出去呢。”楚飞扬觉得宁贺云心思挺灵活的，以后走经商的路绝对没问题。也不知道这货到底怎么折腾的，还成了个黑老大。
他想了想，又道：“现在买豆腐什么的都用票，没票的话还得拿豆子换，不合适。没有票，腐竹豆腐都没法做，那你只能整点儿海带丝。藕片这东西还是季节性的，也做不了多久。更何况这都九月份了，我家凉菜再买一两个月估计也卖不动了。”
宁贺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是这么回事。凉菜这个夏天好卖，都用来下酒呢。冬天确实不咋好整，冷。”
楚飞扬心思一动，道：“但是你也能准备起来了啊，明年就是90年了，我寻思国家应该有啥政策。你多做点儿准备，兴许能赶上一波好事儿呢。”
宁贺云苦笑道：“准备啥啊？我也不跟你见外，你知道我手里最赚钱的是什么？”
楚飞扬眨眨眼，“走私？”
宁贺云叹了口气，点点头道：“从港城弄点儿小家电，手表之类的来这边，这是大头。剩下的就是添置点儿广城那边的衣裳包什么的，那都是小头。如今国家管得严，以后走私不好做了，我手底下还有一群崽子得养活呢。”
他手底下有一群小孩儿，家里父母爷奶不是病了就是没了，也没上过几天学，找不到地方上班。
这年头，扫大街的那都得找后门才行。
他能帮找一个，帮找两个。可是十多个人呢，都走后门？人情也不是这么用的。
不赚钱，家里吃饭看病都成问题。虽然有的人家里弄了五保户，但一个月就几块钱，给十来斤粮食，也不够半大小伙子吃的啊。
居委会说是要努力让所有人都能吃饱饭，能上班。可问题现在还有好多回城的知青都没工作，跟家里躺着啃老呢。
人家有文化都赚不到钱，这群崽子成天扬的二正的，大字不认识俩仨，要不是自己拉扯，早饿死了。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楚飞扬知道有的人走上歪路，也不是因为人品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