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一横,从兜里掏出已经用浆糊糊上贴着邮票的信封,放到了花姐面前的桌子上,笑吟吟地道:“可不巧,我昨儿个晚上梦到想吃海城的蝴蝶酥,正准备今天给家里寄封信过去,赶巧就遇到了家里寄东西来!”
两人对话的时候,旁边穿着朴素,身上青色土布衣衫已经洗得发白的青年偷偷抬眼看了一眼阮淼淼,随即很快低下头,拿起刚刚登记完的那个小包裹走出了邮局。
阮淼淼按照老规矩,又给花姐分了三颗玻璃糖,这才请对方帮忙,一起把两个大包裹捆在了自行车的后座上。
包裹很大,阮淼淼在前面骑着自行车的时候,从后面根本就看不到她一丝一毫。
地里的庄稼已经收完,就连地里的苞谷杆也全都砍回去,留着冬天的时候喂牛,地里光秃秃的一片,视野好得不行。
阮淼淼刚骑出去没多远,就看到前面有个人影站着,似乎是在等自己的样子。
骑上前,看了看,确认自己不认识,阮淼淼便打算继续往前走。
可,还没越过男人身边,就被叫住了。
“您好,请问一下您是阮淼淼,阮同志吗?”
男人的声音清脆干净,犹如山间清泉,很是好听。
阮淼淼听到对方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便一脚刹车停了下来。
女人姿势潇洒地依靠在自行车上,秋风吹过,拂起女人的秀发,明眸皓齿的脸上多了一丝的茫然。
一瞬间,郑斯年像是被雷击中一般,呆呆地望着阮淼淼出神。
男人穿着朴素,身上青色土布衣衫洗得发白不说,甚至还打上了不少补丁,脚上更是踩着一双已经变形的布鞋,露出的大脚趾上甚至还有刚结痂的伤口。
整个人干净清透,却又不失风度。
可是,阮淼淼在脑海里想了许久,始终都没对上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