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冷着脸。”
“好,你没有,是我看错了。”
司青瑶善解人意地没有继续追问,心里头却忍不住吐槽起来。
【当我瞎啊!你那张脸都变成冰块脸了,好不好?中二少年就是傲娇!】
宋瑞白时常喜欢冷着脸,仿佛经历了许多悲苦一般,实际上极有可能是中二病发病罢了,所以,司青瑶一般懒得理会他的冷脸。
“这个观音玉雕有什么来历吗?我们能不能拿去当铺当了换钱啊?”
司青瑶更关注观音玉雕的经济价值,正所谓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没钱更是寸步难行,要想过上好日子,当然是少不了小钱钱的支持。
闻言,宋瑞白垂眸思索半响,还是跟她说起了当今朝堂的一些形势。
“这个观音玉雕是刘家寻来给当今圣上当寿礼的,刘家家主刘修平是朝廷三品大官。”
三品大官?想起她将某人断了手筋脚筋,司青瑶语气迟疑地问道:“你说的刘修平该不会是鸭公嗓的父亲吧?”
“是。”
司青瑶深呼吸一口气,语带希冀地问道:“那宋家跟刘家,谁更厉害一点?”
“当今圣上一直忌惮着宋家的兵权,近年来更是重文轻武,宋家虽然品阶更高,但刘家更受圣上重视。”
闻言,司青瑶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难怪鸭公嗓竟然敢对武将世家的宋家公子下如此毒手,他分明就是仗着刘家受宠啊!
“可宋家再不受宠,也是武将世家,鸭公嗓这么对你,难道他就不怕被告状吗?”
见她一脸疑惑,宋瑞白继续解释:“刘修平就是一个老狐狸,刘泽沐也是诡计多端,恐怕他早就想好了脱身之法。”
“譬如呢?”
“他只需要找一个替身在别的地方游历或者学习,就能将自己的嫌疑撇得一清二楚。”
宋瑞白语气淡淡,上辈子刘泽沐就是这样将自己撇清关系的。
“哪怕他有不在场证明,但你不是有我这个人证在吗?难道他就不怕我会出面指证他?”
“他不怕。”
“为什么?”
“因为我是不会让你出面指证他的。”
“诶?为什么?”
宋瑞白眸色无比阴郁,语气更是冷冽:“因为只要我们敢状告他,他就敢将我和你中了鸳鸯同命蛊的事情说出来。
宋家掌管龙武军,行事刚正无情,得罪了不少大臣,就连当今圣上也十分不喜。而南蛮、北狄等敌国对宋家更是恨之入骨。
如果知道宋家公子跟一个女子中了鸳鸯同命蛊,他们动不了宋家,动不了我,难道还动不了你吗?”
正是因为清楚地知道鸳鸯同命蛊是制衡他的手段,刘泽沐上辈子才敢在对他下了毒手后,还堂而皇之地将他和姓司的留在破庙,而不是选择杀人灭口。
司青瑶沉默,司青瑶郁闷,司青瑶突然想起一个很可怕的事情。
“那在我把鸭公嗓的手筋脚筋挑断,让他一辈子都只能做个废人后,他岂不是要恨死我们?
该不会整个长安城的人现在都知道你和我绑定了鸳鸯同命蛊吧?那我们赶去长安的话,我岂不是羊入虎口?”
“不会。”
“为什么?”
“我给刘泽沐下了毒,没有解药的话,他会一直昏迷不醒。刘修平如果想让他的儿子醒过来,他就不敢轻易地将同命蛊的事情说出去。
再者,鸳鸯同命蛊出自南蛮王室,要是被旁人查到刘家跟南蛮王室有首尾,难保不会被人怀疑是不是里通外敌。”
闻言,司青瑶也没有多少安心,果然还是要尽快提高战斗力才行,要不然小命难保啊!
“不过,你是什么时候给刘泽沐下毒的?下了什么毒?”
她好歹也是懂点医术的木系异能者,可为什么她根本没有察觉到刘泽沐被小白下了毒呢?
“马车上,三月仙。”
“三月仙是?”
“顾名思义,就是三个月之内不服用解药,就会仙逝升天。”
【哇哦,亏我还以为小白没气性呢,原来他早就有仇当场报了,真不愧是我异父异母的好兄弟,跟我一样从来不留隔夜仇啊!】
司青瑶沉默半响,回归了最初的问题:“所以,我们不能拿这个观音玉雕去换钱,对吗?”
“如果我们不想让刘家和追杀我们的黑衣人知道我们还活着,最好是不要拿它去换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