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个也不行,若诸位坏他的事,他比任何人下手都快。驱逐一群流贼到晋西南转一圈,轻易能把你们灭族。”
“那他为何不杀?反而与老夫玩起了熬鹰的把戏?”
冯铨突然压低声音,“所以这也是一个麻烦,陆天明胃口太大。”
“嗯?”
“老大人反应有点慢啊,英国公不会干涉他行事,内阁也支持他清理一下山西,但所有的事情有个度,您不了解陆天明,这家伙现在是个张开大口的饕餮,你们还没意识到危险的时候,就是最危险的时候。”
韩爌一点不在意小辈的讥讽,“老夫倒想请教,什么样的危险,让英国公和内阁不得不派人提醒他收敛一点。”
“哈哈哈~”冯铨再次大笑,又再次收声,“晚辈能否与老大人做个交易,讨个回朝的机会呢?”
“不行!”韩爌马上拒绝,“我们不能与周延儒扯一起,换个条件!”
冯铨没有换条件,而是笑着摇摇头道,“那就算晚辈一个人情好了,无论如何,恰到好处的好处,才是真的好处。
陆天明现在同时下着四盘棋,练兵防虏、经营山西、塞外生意、朝堂造势,前三个是为了最后一个,但他只能逐项做,绝不能一起做。
若他同时成功,立刻成强攻之势,好处太多太猛,京城贵人和内阁得全部后退,根本不能收他带来的好处,如此一来,他就会独收所有好处,取死之道。”
韩爌在晋南就存在的疑问,现在终于明白了,恍然大悟,连连鼓掌,“天纵奇才啊,难怪没有对士绅动手,他想全部揽入麾下,竟然想借用山西一省之力,定鼎北方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