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轻而易举就捡起来了,根本不用阴谋。荒谬啊,世上还有如此昏聩的皇帝,亏老子还耍心眼。”
宋裕本叹气一声,“咱们的陛下何尝不是如此,民心遗落,大义混沌,正统消失,你看看这些牧民,看向天明的眼神热烈无比。
林丹汗以为是治病救人,其实是直接掏空黄金大帐的物资分配权。衣食住行,这就是权力啊,林丹汗却随手扔了。”
韩智文笑着点头,“赊账赊账,能赊药材,就能赊盐、赊布、赊粮、赊锅碗瓢盆、赊姜醋茶。
啧啧啧,银子都不用出库,比治理大军还方便,察哈尔以后就是陆家的家丁,魏国公一个劲与林丹汗交易,必定是一场空。”
宋裕本认真看着他,“老韩你估计一下,林丹汗若向缴银一样,强收牧民物资,发生几次就崩了?或者需要多长时间?”
韩智文认真想想,不确定道,“两次?”
身后李述孔插嘴,“不可能,韩大人是以大明的民风估计,而且在大明也需要读书人带头,鞑靼人全是奴隶,他们内心认为一切属于黄金大帐。
我们还需要别的操作,这中间还得故意刁难几回,栽给缴银官,让黄金大帐的这些官变的人人喊打,进而与黄金家族离心。
里外拉扯几次,才能积累怨气,以下官估计,一年后陆大人是察哈尔实实在在的主人。”
两人回头打量他一眼,韩智文呵呵一笑,“天明真是会找人,李将军,看不出来啊,失敬失敬。”
李述孔一愣,猛然醒悟过来,这两人在试探他。
刚才的话就是说给他听的,想想也是,这种事需要‘微操’,不能走漏消息,但也没必要立刻激发叛乱,控制在手里就行了,随时可以发动。
李述孔躬身行礼,“韩大人谬赞,末将熟悉鞑靼人,用生意物资操控人心,需要完善的细节控制,末将可不会,还得您来。”
韩智文笑笑,也没有谦虚,他们得露面,让鞑靼人记住他们的相貌,便于以后操作。
这些事不需要陆天明交代,他们看一眼就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大业筑基如从龙之功。
捡民心,聚民心,驱民心,兴奋啊,果然比战争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