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承宗感觉与陆天明短短一会聊天,突然回到东林刚开始聚社的时候,怀揣梦想的年龄,激昂文字,那么美好。
可惜两位红袍上前打断他们,“下官熊明遇,见过孙阁老,陛下口谕,神枢营骑军护卫阁老巡视,下官陪孙阁老到北镇,京营与北镇新军演武,核检新军战力。”
骆养性身穿蟒袍,上前躬身,“下官锦衣指挥使骆养性,拜见孙阁老,陆天明迎接使到此为止,锦衣正衙三百校尉继续护佑,无需任何人接引,孙阁老可自行决定到哪巡视,何时回京。”
孙承宗向京城方向拱手还礼,“皇恩浩荡,微臣快速巡视后面圣。”
说完才对两人道,“时候不早了,骑军在外面耗费钱粮,咱们简单点,直接到昌平吧。”
熊明遇立刻躬身,“下官求之不得。”
陆天明带二十个校尉离开队伍,吴惟英上前获得他本来的位置,神枢营一千八百骑军多数配弓,前面开路向昌平。
孙承宗走了二百步,还回头朝原地的陆天明露出一个微笑。
陆天明看了一眼骆养性,踱步到河边,坐到一块石头上,他们还需要核对行动纲领。
骆养性等大队走远,才缓缓来到身边坐下,“贤弟只有五百人,办不了这么大的案子,陛下对你的胃口有点震惊。”
陆天明搓搓眉心,尽量让自己清醒,“骆指挥使的能力下官不怀疑,抚宁侯怎么会知晓老子今晚有时间?”
“宁阳侯!”
“嗯?”
“宁阳侯是…”
“下官知道他是谁,他从哪得来的消息?”
“不好意思,愚兄传出去的,以后告诉你渠道。”
“不用了,顶多是在锦衣卫有探子,反间计而已。原来你一个消息就让宁阳侯暴露了,三侯一伯了。骆指挥使与公爷商议的结果是什么?”
“一个侯爷!”
“四位侯爷?看来是亲近又叛逆的侯爷,不会是镇远侯吧?”
“那不可能,是小公爷的岳父。”
“永康侯?那倒是好栽赃了。”
“怎么能说是栽赃呢,他就是叛逆,与詹事府那个君子一样,出卖大明。”
“这么搞下去,得死一半人。五城兵马司死的人更多吧?”
“当然会送命一部分,锦衣卫也有吃里扒外的混蛋,但京城一定会安静,泰昌皇帝驾崩后,京城确实太乱了,魑魅魍魉,没完没了。”
“小鬼没了,大鬼蛰伏了,不过是自欺欺人。张世泽还能袭爵吗?”
两人交流挺通畅,这时候骆养性才眉头一皱,“永康侯的女儿早死了,订婚还没成婚就死了,张世泽、张世菁,乃泰宁侯外孙,贤弟与国公府结亲,竟然不知夫人舅家?”
陆天明把混乱的脑子理顺,出口大骂,“骆养性,这等消息乱搞会出事的,打什么哑谜。永康侯提督光禄寺,害老子叫了三个月的前辈。”
骆养性瞠目结舌,“订婚难道不是岳父?”
陆天明不耐烦摆手揭过,好像他才是指挥使,“皇史千户所校尉除了去延庆州二百人,好像不需要做什么。”
“剩下三百人,贤弟也做不成什么。”
“骆家出多少人?”
“天下人都知道,京城有两万锦衣卫。”
“好吧,问了句废话,京郊勋贵会出动多少人?”
“不是勋贵出人,是英国公出人,让别人帮忙,无法达到震慑的效果。”
“到底多少人。”
“贤弟应该自己去问,愚兄不会与国公谈这事。”
陆天明突然伸出一根手指,“一百万两。”
骆养性哈哈大笑,“全给你也行,你能守住吗?皇帝才贪财,但我们也不能全给皇帝,事后才知道给多少。”
陆天明坚定伸手指,“一百万两,两个孩子下半年诞生,总得弄个府邸。”
骆养性抓住他的手指按下去,语重心长道,“贤弟自己去发财,这事愚兄只有诚意,不会让你知晓底细,抱歉。”
“大场面啊,可老子却在卖身,就像花楼的母鸡,爽完被扔一边。你们开心了,老子忙一圈,关键时候只能看戏,太亏了。”
骆养性吭哧吭哧笑了两声,对着波光粼粼的水面扔了一块石头,“明晚全城同时行动,这期间你不能见公爷和小公爷,他们让愚兄转达一句话,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拖住他们到明天午时。”
陆天明切一声,“这任务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