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只觉右腿一软,跪了下去,那膝弯正是破绽。身子一失衡,手肘便未击中王平顶门。反被王平乘机一掌砍在左颈上,昏倒过去。
鹰钩鼻见杜云使阴招,揉身上前向他扑去。
杜云看了魁梧汉子的招数,竟也学样使出铁臂拳,与鹰钩鼻对打起来。
鹰钩鼻看他使的铜钱镖,知他内力非凡,此时又见他使出铁臂拳,更是不敢大意。但凡能见招学招的,武功都已趋上乘。
杜云见魁梧汉子的武功不过尔尔,这鹰钩鼻的招数虽快,但手上力道怕是还不如那魁梧汉子。只过得五招,杜云忽觉臂上一痛,定睛一看,原来这鹰钩鼻的袖中藏着铜锥。又觉得掌上一麻,鹰钩鼻手指刚硬,正中他手掌少府穴。
这鹰钩鼻正是以贴身肉搏擅长,手指练得如钢似铁,又灌注劲力,以此点穴,倒也非泛泛之辈。
杜云不禁大怒,口中大喝一声,内力冲开少府穴,一掌迎他手指。“咔”一声,鹰钩鼻倒退三步,手指疼痛欲折。好在他退得快,卸掉了力道。又听杜云啸声起,只觉心旌摇曳,眼见他上前来,片刻胸前大穴就被他手指拿住,一时动弹不得。
杜云忽的抓着鹰钩鼻衣襟提将起来,甩将出去。
鹰钩鼻被摔出一丈来远,身子刚着地,劲力已恢复,忙一个鲤鱼打挺跳起身来。刚要往前,却被白衣少年以手拦住,自知武艺与杜云相去甚远,也就顺势止步。
诸葛邪用手指掏掏耳孔,走近杜云,冲他大声道:“为何这么大声,我险些聋了!”
白衣少年打量杜云一番,似乎想起什么,看己方只剩两人,对方却有三人,自忖两人打杜云一人怕也难胜。哪会如此不智,说道:“尔等使阴招,算得什么君子?”
诸葛邪拢着耳朵,高声道:“什么,你大声点?”又对杜云道:“快些回去,找令兄瞧瞧我耳朵。”
杜云方才以内力大啸,却忽视旁人,真怕伤到诸葛邪耳朵,忙拉着他快走,说道:“那快些走,莫误了疗伤。”
三人快快而去,留那白衣少年呆立原地。
等走得远了,诸葛邪回头望,不见有人跟来,这才揉揉耳朵道:“我耳朵已经无恙,好在安之的武功不甚高明。”
杜云看着他道:“当真没事?”
诸葛邪对他说:“不要如此大声,我听得到。”
杜云轻声说:“要不要找家兄看看?”
诸葛邪笑道:“那是自然,也不知令兄医术如何?”
王平对杜云道:“在曲阿之时我便知安之武艺不凡,今日一见更是叹为观止,敢问安之师承何人?”
杜云支支吾吾,反问王平道:“王兄功夫也不差,想必师承名门。”
王平道:“愚兄曾在龙虎山习武,只因我志在学万人敌,所以才回乡学兵法。”又道:“安之的师尊想必乃世外高人,不愿为外人知其名号。”
杜云借坡下驴,说道:“正是,正是。”
三人回到杜家,王平去拜见杜云父母,诸葛邪回家取乐器,杜云找了七宝丹来,将臂上的铜锥之伤敷上药。忙过之后,诸葛邪已从家中取来琴和鼓。
杜云问诸葛邪:“不如先去寻家兄诊你耳伤。”
诸葛邪笑道:“早好了,若真有伤,我自会去寻他。”
杜云心下狐疑:这厮怕是又在诳我。
三人在院中摆下竹席、木案,将琴、筝、鼓放在其上。
诸葛邪对杜云道:“安之且去取埙来。”
杜云不解道:“你不是说埙难入佳人之眼?”
诸葛邪说道:“埙音过于低沉,难与琴声相合,宫中作乐时,也只与篪合奏,因为篪音也低,方不盖过埙音。丝竹悠扬为士人喜好,所以才将埙弃如敝履。”又道:“你只会埙,且要看你知晓多少音律?”
待杜云去取了埙来,诸葛邪先抚琴一番,然后对杜云说道:“安之可就我琴音吹埙,看能否合我节拍。”
杜云依言,等诸葛邪先奏琴音,再吹埙相合,但琴音低沉缓慢时能稍稍合拍,琴音高亢急促时却难以相接,且琴音果然盖住埙音,使之难以耳闻。
.
诸葛邪不再抚琴,先教杜云五声,再以鼓敲击节,杜云这才能用埙合他鼓声。诸葛邪又让王平弹筝,三人同奏,筝音比之琴音更为高亢,清亮悦耳。奏不多时,埙音即被盖住,难以耳闻,鼓点转急,筝音铮铮,鼓、筝之声好似急雨,又如两军厮杀,气势磅礴。
临曲终之时,“咚咚咚”,诸葛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