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冲开。
夏侯怴哪受他骗?“哼”一声,心道:“定是穿了重甲,才逃过一命。”抬眼望两人身后,见老仆已倒在地上,生死不明。
王平塞了一团布在衣甲中,按在肋下以止血。靠在街边,并不上前,心知自己已成累赘,反为夏侯怴所趁。再看莫由之,正与夏侯泓相斗,虽未显败相,却只守不攻。其实,莫由之并非不想进招,无奈夏侯泓枪法奇诡,忙于防守,哪得机会反击?
只见他左右开弓,刀劈夏侯泓长杆,被其闪过,左手短戟又勾又格挡,防住夏侯泓杀招。莫由之如此防守着实损耗内力,若斗得百招,气力一衰,非落败不可。
夏侯怴正与两人对峙,却听见脚步声响。放眼望去,是官兵过来。夏侯怴一声呼啸,冲夏侯泓喊道:“泓儿,兵丁来了,改日再战!”
夏侯泓虚晃一枪,后纵开来。
莫由之吁了一口气,并不追击,见夏侯泓扶起老仆,拍打其身上穴道。原来,老仆不敌莫谦之,被其点住穴道,拍倒在地。老仆被夏侯泓拍醒,稳了稳神,看看众人,慌忙朝夏侯泓告罪。
夏侯怴对莫谦之、杜云说道:“此仇不共戴天,必须向莫虚之讨还,来日方长,后会有期!”
莫谦之拱拱手,却不作声。
夏侯叔侄携着老仆跑进街边的巷子,施展轻功而去。
杜云眼见三人跑远,不解问道:“二师兄,怎不拦住他们?”
莫谦之道:“此事本非他叔侄之过,师父要我等手下留情。”
杜云听是师父之命,自然不敢违逆。
官兵跑近前来,当先的还有个布衣汉子,汉子朝街边的王平说道:“在下已报信刺史府,请了官兵来,赏钱何在?”
王平的钱早被路人捡去,听他讨赏,一脸苦色。
杜云上前解围道:“某来付钱!”
汉子一听,转过身来,见杜云从腰间取出钱囊来,从中掏出的不是钱,而是金丝。杜云给了他一根金丝,倒是值过两百钱。汉子道声谢,撒腿而去,好似怕这些官兵不认账,又要抢了回去一样。原来这些金丝是桓温赏杜云的,以奖励其战功。皇帝赏钱过盛,并无足额铜钱,所以除了钱,还有宫中库房之物,如丝帛、金珠用来折抵。金丝比之铜钱更易携带,杜云当然乐得将其藏在腰间。
士兵们得王平将令,往街巷中去搜拿刺客,以夏侯氏之身手,岂是他们能捕得到的。
杜云等士兵去了,才当街向两位师兄行跪拜之礼,莫谦之道:“师弟快快请起。”
莫由之扶他起来,笑道:“师弟似乎长高了不少。”
杜云比比三师兄额头,并不觉得。又说道:“三师兄,你倒似瘦了。”
莫由之没好气的道:“近来受师父责罚吃得少了。”
师兄弟齐聚,自然有一番话要说,不过王平受伤在身,三人先将他送去城中医馆。
伤医在屋内给王平医伤,师兄弟三人在院中谈论过往。杜云从师兄口中才得知这夏侯叔侄的名姓,如何随之到此。
原来,夏侯怴得人指点去到临海郡,逗留于括苍山外的市集,恰遇莫由之出山来买粮食。他观莫由之的面目和身形似曾相识,且背着刀,所以一路暗中跟随,终于寻到归藏山。莫由之经卦阵回到山上,而夏侯怴却陷入松林中,为卦阵所困。
他越是想解开卦阵越是迷陷其中,竟不得出。莫虚之下山,在松林中遇见他,将其打败,又返回山上,命莫由之、莫谦之将其逐出松林,却不教伤其性命。
两师兄弟下山,合斗夏侯怴,又将其打伤,撵出松林。
夏侯怴岂肯干休?回县城医好伤,备好干粮,又返回归藏山。忌惮松林中卦阵了得,只敢在最近的卦象石边钻研。春日里,他正苦思冥想,一只啄木鸟在松树上敲击。夏侯怴不胜其扰,走到树下,仰头呼啸。那鸟儿受惊,逃之夭夭。夏侯怴却无意间发现树上的小洞,刚好能容手指。这小洞显然非啄木鸟造就,乃是人为。沿着小洞所指方向走果然寻到另一个卦象石,夏侯怴终于窥破秘密。依此而行,终于找到莫氏师徒的安身之所。可惜他费尽心思寻到山顶,师徒三人早已离去,只剩下空荡荡的屋子。
夏侯怴与莫虚之失之交臂,一无所获,只得往京城去与夏侯泓会合。来到京城,寻标记与夏侯泓、老仆相见,各自说明情况。一合计,以为先去临淮捕了杜云,再以他引诱莫虚之师徒来救最为妥当。于是,三人往临淮来寻仇。
莫虚之师徒与诸葛家飞鸽传书,得知杜云已从军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