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王双手持钢叉,叉尖一晃,直指胡不二来路,倒看他避是不避。
众蛮兵见大王出手,都忘了旗号,痴痴的停下演武,驻足观看,鸦雀无声。
胡不二自然不会去撞到他叉上,挥刀拨他叉尖。一拨之下,钢叉竟然动也不动,胡不二身体向前,眼见撞上叉尖,忽的一矮身,借地肩滚至右侧。又站起身来直勾勾的瞧着蛮王,见他铁面上嘴角露出笑意,胡不二心道:“他使叉竟如此了得,固若磐石。”也不知蛮王是腕力大,还是武功当真了得,才将钢叉拿得这般稳。
胡不二再次进招,见三股叉又指在面前,于是大力挥刀,斫在叉上。“铛”一声,钢叉是动了,不过并非被刀所格开,只见钢叉稍一凝滞抗衡刀劲,忽又下沉刺向胡不二下盘。胡不二大惊:“这蛮王的气大如牛!”下盘被指也不可矮身闪避,且那钢叉分作三股,无需像长枪那般舞花,便可封他招式。胡不二脚下使力一顿,身子横横右移,又快步绕向蛮王身侧。
蛮王三股叉一兜,随着胡不二转动,依旧指着他来犯之路。
胡不二原想以快制慢,见蛮王脚下不动,只转动钢叉,跟上他的身法毫不迟缓,又快步绕到蛮王身后。
蛮王这才动脚转身,钢叉不离胡不二当面。
胡不二踏步挥刀,“铛铛”,连出两刀斫在钢叉上,防他横扫,一边脚下不停避过叉尖,欲贴近蛮王身。
蛮王钢叉受力,并不横扫,忽的缩回叉来,转身面对胡不二,以叉柄格挡胡不二手中刀。
胡不二既近得他身来,不再与之斗力,避开叉柄,挥刀削向蛮王左臂。可惜此刀无尖,不能施展击刺的招式。劈砍的力道虽大,怎及击刺速度?
蛮王见他刀来,忙收左肩,伸右肩,以左手转动叉柄,却腾出右手抓向胡不二面门。
胡不二见他身法速度与己不遑多让,右手刀落空,转而撩他伸出来的右臂,一边仰身回避。
蛮王右臂若再向前,怕是抓不到到胡不二脸面,且缩手不及,而为砍山刀所伤。
蛮王果然缩手,左臂在小格局间甩叉横扫,右脚直蹬胡不二小腹。
胡不二一边以刀扛蛮王叉柄,一边抬脚抵挡蛮王右腿。后发而先至,脚面正踏在蛮王右小腿胫骨上,却觉得他力道极大,脚底板为之一震,竟被顶起来。“铛”一声,未料这叉柄竟是铁铸。胡不二来不及心惊,砍山刀被蛮王叉柄一扫,立时脱手。他身子顺势借力跃出去,待落地时,已在叉尖所及范围之外。
胡不二右手还在颤抖,瞧了瞧掉在地上的砍山刀,脊背已不觉冒出汗来,心道:“若非有那刀抵挡,怕是难受这一击。”既然已经失了刀,自是不必再比,胡不二朝蛮王作揖道:“小卒非大王敌手,认败服输!”
蛮王左手将钢叉顿在地上,右手捏须道:“不必多礼,孤王的长叉胜过你短刀。”
杜云也看出来蛮王的力气很大,心中讶异,也不知与自己相比孰胜孰劣?
众蛮兵见大王获胜,这才嗷嗷的欢呼。土台上打出旗号,令众兵噤声,无奈止不住。蛮王朝他们举起钢叉,大声呵斥,这才让一众蛮兵安静下来。
蛮王又转向杜云,对他说道:“足下刚才所使的刀法很是合宜,呃,你姓甚名谁,孤王忘了?”咧嘴一笑。
杜云听蛮王也不记得自己的名字,却不敢稍露不敬之色,朝他拱手,再次自报姓名。
蛮王道:“安之的刀法用于战阵自然是好的,孤之钢叉如方才也未使精妙招数,尔能胜否?”
杜云若说不能胜,恐损蛮王意兴,乃答道:“小卒失礼,敢与大王一较身手。”
蛮王面沉如水,说道:“不必拘礼,有何高招尽管使来,孤王早已技痒难耐!”这蛮王武艺不俗,可惜蛮疆无一敌手,说完将地上的砍山刀用脚尖一勾,刚好踢到杜云脚下。
杜云听他说了个“痒”字,不觉一激灵,回想蛊毒发作的情景仍心有余悸。他捡起刀来,右手握着刀柄不觉凝聚起内力。
只听杜云大喝一声,挥刀阔步冲向蛮王。
蛮王故技重施,依旧以三股叉尖直指杜云来路。
杜云奋力以刀刃斫在叉尖上,“铛”,钢叉晃开,杜云蹂身而上,贴近蛮王,使出行云刀法。
蛮王大惊,瞪圆双眼。他蛮力之大自认为无敌,刚胜过胡不二又未免轻敌,被杜云使劲一斫,就是两只手拿叉都握它不稳,怎能不惊?见杜云近身来,举刀竖劈,这一式看似平平无奇,实则藏有后招。
可惜蛮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