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真题。
按照陈炙越的要求,她把每一章的知识点都过了一遍,接着让他做几道真题。
陈炙越到底是学奥数的,对于这种题根本不在话下。
看着练习册上的一个个红勾,林挽觉得自己不需要给他讲知识点了,于是给他挑了一道难题讲解,即去年高考的压轴题。
说实话,这道题她也不会,前两天对着答案解析看了不下三遍才弄懂。
“已知这两个含参函数有相同的最小值……第一小问求a的值,我们先算出它的定义域,然后分类讨论,算出当a小于0时无解,所以……”
林挽刚讲了个开头,陈炙越就等不及般报出了正确答案:“a等于1。”
这题的答案林挽记得,确实是1。
只是这人连草稿纸都没碰一下,就迅速得出了答案,着实让她震惊。
她用极其复杂的神色睨了陈炙越两眼,盯得他心虚。
他连忙指了指下面的第二小问:“下一个,下一个。”
“第二问是证明题,求证它们是等差数列。我们把a带进去,求出f(x)和g(x)的增减性……”
讲题之余,林挽瞥了眼身侧,发现身旁的人一直在低头狂写些什么:“陈炙越,你在写什么?”
笔尖抖动,草稿纸被他的脑袋挡住了大半块,她只能依稀辨别出是这道题的解题步骤。
直到放下笔的那一刻,他才开口:“解题思路。”
接着把写得满满当当的草稿纸往她怀里一塞:“看看吧。”
这自信的动作,这狂妄的话语,一时间让人难以分辨究竟谁才是老师。
林挽生怕未干的墨水沾到自己毛衣上,于是连忙展开草稿纸,粗略地扫了一眼,上面正是这道题的解答过程。但他用的跟答案的方法不太一样,可以说是自创了一种新解法,而且比那个还要简单易懂,步骤也少了许多。
她又看了眼陈炙越腕间的手表,从她开始讲第二个问到现在,不超过两分钟。
她终于明白陈炙越为什么会是奥赛冠军,而且常年占据第一的宝座。
参加竞赛的人都不是吃素的,他们都是各个学校的拔尖人才,且经过长期训练,陈炙越能在这么多学霸中脱颖而出,实力不言而喻。
其实林挽也具备参赛资格,田勇曾跟她谈过这件事,但她觉得自己奥数不行,便没报名。
她有种被戏耍的感觉,声音不自觉地拔高,透着微怒之意:
“每次你做题答得比我都快,那你还假惺惺地让我教什么?”
看出她真的生气了,陈炙越也不哄,反而继续嘴贱道:“那说明你的水平还不够。”
在学习这方面,林挽从来没被人质疑过水平问题,陈炙越是第一个。
“知道我水平不够,还找我补什么习?”
“为了帮助你进步。”
话说到一半,他将脸朝林挽凑近几分,后面从玻璃窗照进来的光柱被他的身影遮挡,使得她眼前一暗。
“那个姓陆的不也是找这个借口,死皮赖脸跟你呆在一起的。”
她透过反光望见他戏谑的眼神,红唇紧抿,明显是不高兴:
“他是我朋友,可你不是,你对我来说就是一个陌生人。所以死皮赖脸的不是他,是你。”
可如果真的是陌生人就好了。
至少她不会那么恨他。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汇。与此同时,林挽终于察觉到了不妥。
他们的距离太近了,近到只要他略微低头,就可以擦着她的唇瓣而过。
见状,她下意识地抿紧了唇。
时间看似很漫长,但实际上令人紧张无措的对峙只持续了短暂的几秒,他便撤回了视线。
就在她松了口气时,陈炙越毫无征兆地向前,用冰凉修长的指骨捏着她的下颚骨,力道大得吓人。
不给她反应的机会,他迅速贴上她的唇,翘齿勾舌般厮磨,软舌探入翻搅。天然的放荡感。
飞踹的腿被他压制住,林挽已无力反抗。她清楚地看到对方密如蒲扇的睫翼,以及那满是情.欲的漆黑双眸。
她被亲得头晕目眩,神志不清,只知道眼前的人是陈炙越——
那个让她恨之入骨的败类。
喘息声被无限放大,一点点蚕食人的理智。窗外雪漫天山,落下几响泛滥心跳,与慵冬纠缠。
松开她后,陈炙越舔了舔唇,舌尖甚至还下垂着银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