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了太一国建立以来,所有的卷宗,没有任何正义门的踪迹。林白的法则之道更像是儿戏,其行事风,似天外之人多过于本世之人。我令人查过他所著的《天残集》中的诗句,其中涉及到的典故,地名,均未在太一国,太初国,甚至太昊国出现;这样一个来历成谜的人,值得你付出那么多吗?”
徐珑云愣了片刻,坚定的道:“我只知道,他约束天降之人,动摇修行门派的根本,他的所所为对国家是有利的。如果他被镇压下去,王室再没有可能反抗正七宗的镇压,哪怕为了王国利益,我们也应该助他。”
“只有这个原因?”
镇国公轻笑了一声,“为了太一国的利益,你忍辱负重,不惜毁坏自己的名声,和他传出风流韵事?为了一个不知所谓的名头,把一座好端端的基本城毁坏的不成样子?结果他对外宣称的恋人却是另一个女子?我堂堂镇国公的女儿,就这般不堪,入不得他的法眼?”
徐珑云的眼圈瞬间红了:“我……我……”
“我都说的这么明白了,你还要救他吗?”
镇国公咄咄逼人。
“救。”
徐珑云深吸了一口气,道,“父亲,我已经拜他为师了。天底下没有师父遇难,徒弟不救的道理。”
“师父?”
镇国公不屑的笑了一声,问道,“你可知正七宗和魔五宗派出了大乘境高手,要他的命?”
“知道。”
徐珑云道,“所以,我才要救他。”
“救不了。”
镇国公道,“他不闹那么大的动静,从开始便坦诚和太一国合,哪怕共同推广他的法则修行之道,我都可以救他。可他把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乾城城主郭塬更是被他用邪术魅惑,和天降之人苟合。这样一个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狂徒,不值得我们出手相救。小云,既然你回来了,就不要走了。大乱将至,基本城护不住你的安全……”
“父亲,我非他不嫁。”
徐珑云看着镇国公,忽然道,“如果他死,我会给他殉葬。”
“……”镇国公愣住,下意识的看向了桌子上的碧灯。
“不用看,我没有被他魅惑。”
徐珑云凄惨的笑了一声,道,“父亲,我曾说过,会嫁给一个处处强于我的男人。十多年来,我见识过许多青年才俊,没有一个入得我的眼。只有林白,和他接触几次之后,我便认定了他。父亲,不说别的,一个在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内,搅动天下风云的人,还不值得女儿倾心吗?父亲,你一心为国,难道不想在林白身上赌一把吗?”
停顿了片刻,镇国公才道:“如果他行,正七宗根本奈何不了他,我们不用做任何事情,便可坐收渔翁之利;如果他不行,我们即便出手帮他,也无济于事。我们不会为了一个狂徒,一个虚无缥缈的希望,搭上国家的前途,天降之人更适合我们下注。”
“危难之际,伸手帮他一把,将来等他立足于世,我们就有了更好的和他接触的理由,两边下注不好吗?”
徐珑云道。
镇国公看着徐珑云。
良久。
他展开了手,一块佩出现在他的掌心:“混元,可挡大乘境高手九次攻击。”
随后。
他的掌心又多出了一道金色的符篆,“千里符,危急时刻,启动此符,可远遁千里之外。可用三次,非自身实力强劲,非大气运者不可使用,因为此符不定向,可传送至地底,山石之中……”
“还有吗?”
徐珑云的眼睛亮了起来。
“这两样至宝足够他保命了。”
镇国公道,“有这样的宝物,仍不能让他度过眼前的危机,那便是他命该如此,不值得救。而且,他背后不是有正义门吗,若他遭遇险境,正义门仍不出手,他对太一国就更没有价值了。”
“小气。”
徐珑云接过了两样至宝,哼了一声,喜滋滋的转身便要走,“我这就给他送去。”
“等等。”
镇国公喊住了她。
“还有什么事吗?”
徐珑云问。
镇国公一副女大不中留的表情,甩手丢过去一颗明珠:“玲珑珠,可挡大乘境三击。一旦遭受攻击,会将持珠者传送会镇国公府。记住,这是给你用的,不要给了那个狂徒。若有一日,我发现传回镇国公府的是他,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把他镇杀在府内。”
徐珑云剜了他一眼,把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