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人撇撇嘴,随口道“还能如何说,不都归结到那老道和少年身上呗!”
那中年男人皱着眉头道“这恐怕有些不好吧,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为,怎能把所有的责任推卸到别人身上?”
那人有些不耐烦,每次都是这人屁话最多,最古板的也是他,心中嘀咕着,刚刚那将军怎么就不把他杀了呢,烦人,太烦人。
“乡亲们,开始打扫战场,一定要不留痕迹。”
人们开始忙活起来,那人又对中年男子道“我懒得和你啰嗦,你要知道,只有这个办法才能救大家的命,你想让他们也跟着受罪吗?”
那人指着远处哭泣瑟瑟发抖的妇女儿童们,中年男人看过去,看着哭泣的妇女儿童,咬着牙,想想自己光明磊落一生,就这一次,他要做个小人,中年男人没有说话,慢慢的走回家中,喝起闷酒,至于其他人已经把战场打扫的干干净净,至于地上那些士卒和将军尸体上被锄头,锤子和棍子敲出的伤痕,都被那人叫来几个大胆一些的人,拿着刀子把那些尸体上的伤痕划得面目全非,让人看不出来是什么利器所伤,然后,那人又写了一份书文,让一个脚程快的人送往州郡,做完这一切,就只能等着上面的回复。
约摸过了两个时辰,就有大批军士进去小镇,细数下来,有一千多人,把整个村镇团团围住,带头那人是个二品实力的将军,不过看着他的面容就让人感觉到他很和善,生不起惧意,不像被杀的那个二品将军,让人看到就厌恶。
将军看着人群问道“你们,谁来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出谋划策那人早就和镇民说好,等有人问话,就由他来说,他怕别的镇民说漏嘴了,将军话音才落。他便小跑几步,来到将军马前,跪地说道“将军,是一老一少所为,老的是个道士,少年是个剑客,镇中百姓看到他们在与镇中府衙的官爷们动手,一想两人也不是什么好人,就出手帮助官爷们,可没想到啊,那两人凶神恶煞,武功高强,杀了镇中所有士卒不算,还杀了好多百姓,简直就毫无人性可言,官爷啊,你要为我们做主啊,有几个死了的百姓家中有的有老人要赡养,有小孩要抚养,可他们死了以后,谁来抚养,赡养啊……”
那人一把鼻涕一把泪,说着说着,本是作戏,看到地上的百姓尸骨,心中一酸,居然真的哭出声来。四周围着的百姓被他的哭声感染,想起自家死的人,眼泪再也止不住,哗哗哗的流下来,哭喊声成片,整个小镇散发着阵阵忧伤,就连郡府来的士卒都被他们的哭声影响,有几个士卒已经低泣起来,立于马上的将军见到这种情况,也不去想马前这人说的真假,拉着缰绳的手使劲捏着缰绳,看到哭泣的百姓们,力道又大了几分,“嘭”,握着的拳头中加入了些内力,缰绳直接化成粉末。
“你可记住那两人的模样?”
那人咬牙切齿,急忙回道“小的记得,就算他们化成灰我都能认得出来。”
“那你可会作画?或者镇中有人可会作画?给我大体画个模样,我好下达海捕文书。”
府衙中专门作现场画像的那人昨天告病回家,只能让镇中村民中会作画的画个大体模样,至于他身后的一千士卒上战场杀敌还可以,若是作画,那可就真的难为他们了,大多都是没识过字,没读过书的普通人家儿郎,为了得到微薄的响银养家糊口,他们不得不参军上战场,当然,其中也有从小就有参军上战场梦想的人,长大以后便报名参了军。
那人听说要画画像,就回应道“将军,小的读过几年书,识得几个字,也能勉强画出个人来。”
将军跳下马来,扶起他,道“速速画来给我看看。”
随即又对身后几个士卒道“去准备文房四宝,让他作凶手画像!”
几个士卒退下准备,一会儿去而复返,四个士卒手中各自拿着笔,墨,纸,砚到那人身前,还有两个士卒端着一张方形四脚桌,一个士卒抬着一条凳子上来,摆在那人身前,笔墨纸砚被放在桌边上,将军让那人入坐作画。
一群将军士卒都在等着那人把画作好,等那人作好画递到将军身前,将军突然想起他刚刚说的“倒也能画个人样”,真的只能画个人样,一个圆圈下面写一个“大”字,一个人的画像就画成了,画两个圆圈写两个大字他居然用了一刻钟,将军骂道“真他妈是个人才,就这种谁还不会画?”
把那人作的画纸丢到一边,道“你还是说来我听听,少年老道长什么样,你那神来之笔我一介凡人真看不懂!”
那人细细回想一番,说道“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