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向你解释。”寇智西平静地说道：“照片上的这个人，就是蛇眼老八，他是张啸林张老板的人，拜的老头子是义字堂的马福根。
他接受的命令……”
寇智西停顿了一下，接着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
“混进学生队伍，假装被学生刺伤！”
顿时，现场一片哗然。
“你们看！”
寇智西抬高了自己的声音：“蛇眼老八胸前还有血，就是所谓的被刺伤！我和我的同事拍摄到这张照片的时候，巡捕正在帮他和他的同伙解开手铐！”
记者们中一阵的窃窃私语，有人甚至开始大声咒骂起来。
“安静，安静！”菲尔德必须竭尽全力才能勉强让现场安静下来：“寇先生，光凭几张照片你能够证明什么？”
“我能够证明这是一场早有预谋的惨案！我能够证明工部局和帮派分子勾结起来，共同残害我们的爱国学生！”
寇智西丝毫都不畏惧：
“你还需要我证明什么？在场的学生们，是不会忘记蛇眼老八这张脸的，在场亲眼目睹了血案的每一个人，也都不会忘记照片里的这张脸。
照片里的这几个巡捕，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们也可以找出来。到了那个时候，所有的真相都可以昭告于天下！”
菲尔德开始有些慌乱了。
他怎么也都想不到记者会上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
很快，这些照片就会刊登到报纸上，租界当局的形象将会遭到最沉重的打击。
甚至，规模更加好大的罢工、罢市、罢学也会再次出现的。
公共租界的局势将会彻底失控。
这些该死的家伙，做事为什么那么不小心？
为什么居然让记者掌握到了那么详尽的把柄？
还居然拍摄下了照片？
看着照片上蛇眼老八那些得意的笑嘻嘻的脸，菲尔德恨不得现在就给他一个巴掌！
“这件事我还不是很清楚。”
菲尔德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我需要进行详细的调查后才能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这次的记者会到此结束。”
“没有关系，我们可以等到你们所谓的调查！”
寇智西再次说道：“可是我不知道上海的中国人究竟还能够等待你们多长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