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种观点很冒犯,但现实更残酷。
谢烨苦笑,原本以为进山是一个新出路,没想到却是才脱狼口又入虎穴。
昏暗的屋内,油灯顶着星豆光芒微微摇摆,气氛很是沉闷。
依偎在谢烨腿上的柏青后知后觉气氛不大对,站直身子靠在后面的柜子上。
“嗷—唔······呜呜呜”惨叫声打破一室宁静,柏青拔腿往外跑,柏翠却是抖了一下站直,不过一瞬硬挺的腰背便失力弯了下来,呐呐道:“我去洗碗。”话了就往屋外走,跨门槛时又折回来,端走柜子上的木盘。
“隔壁谁在哭?”谢烨站起身问道。
“马家嫂子。”柏翠出门的背影含胸驼背,显得她人更小了,只低低的声音传来,“你,以后就习惯了。”
谢烨拍了拍肩膀,晃着胳膊出屋,却被柏翠堵了回来,“你冒风才好点,别受凉又加重了。”
“你告诉我隔壁咋了,我就回屋。”
柏翠气闷,恶狠狠道:“还能咋,不就马大壮昨晚喝了二两猫尿又找不着北打人了么,你快回炕上去。”
见她胀红了脸,又气又无奈,谢烨点头,“成我回炕上,不过我想先解个手。”
“解完手快回炕上去,冒风药就剩一副了。”柏翠嘟嘟囔囔。
“好。”
谢烨应了一声进了杂物间,转看后从墙上取下鞭子自后门出屋。
白云岭,名字倒是好听,“白云深处有人家”多有诗意呀,可惜,现实里却是白云深处多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