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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老者似乎永远都能那么的泰然自若,不论何时都能心静止水,平谈的道:"不过都是虚幻罢了。"
此时,整个世界似乎都屏住了呼吸,显得格外安静,就像是了很久,终迎来了这一刻。只见黑袍老者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盘桓在其周身的七彩神龙,一声鸣吟,飞向了白发老者。白发老者并未躲闪,不仅如此,还收回了天空盘旋的火凤。
七彩神龙长啸,风驰电掣之间就穿过了白发老者的身体。黑袍老者见状赶紧收手,但却为时晚矣。
白发老者身体略微颤动,眉头微微锁起。这看似轻描淡写,可此时那白发老者的体内已是翻江倒海,肝肠寸断。片刻后,白发老者缓缓睁开了双眼,目光暗淡了许多,虽依然那般的稳如泰山,但霎时间却变得苍老许多,那份道骨仙风也随之暗淡。
黑袍老者呆呆的看着眼前这面容苍老、雪鬓霜鬟的老人。内心已是五味杂陈,说不出的滋味。黑袍老者苦涩的道:"这是为何?"
白发老者看着自己正在缓缓落下的一根根银丝白发,凭空一抓,一簇鹤发便被收罗在手中。白发老者看着手中那一簇白发,平静的微微一笑道:"得自己的果,还种下的因。了清今世的果,给后世一个因。"
黑袍老者转过身,呆呆的看着消失在云端的夕阳。夕阳那最后一抹光辉仍旧烧的漫天火红,但此时的红火不再那么的妖艳,取而代之的是沉稳。
白发老者微微仰头望着天空道:"这一天之中我最就是这金乌西下时分。"
黑袍老者转过身,眼中已无神,眼眶泛红,看着眼前的故人道:"我今生的意义何在?我的因果又在哪?"
白发老者捋了捋所剩不多的花白胡须道:"两万年前的劫难之后,这世上便只剩下你我,你来拜访五次。"。黑袍老者微微低下了头,陷入了沉思,耳中白发老者的话语依旧悠扬飘荡,"第一次是劫难后的第两千年,这两千年你无时无刻找寻真相,终于你查明了真相,便来找我寻果,但你却没在我手中过下一招。第二次是第五千年,那一次你在我手中过下三招。第三次是第七千年,你来到山下,思考了三日便走了。第四次是第一万年,你到了山腰停了下来,思考了七日便走了。这第五次便是今日。"
黑袍老者沉浸在无尽思绪中,过了良久,看着白发老者道:"为什么第一次你不杀了我。"
白发老者双目微眯,双眸在深邃的眼窝中,显得更为高深莫测。白发老者道:"那不是我们的因果。"
黑袍老者似有所思,随即道:"那这便是你的因果吗?"
白发老者微微笑了笑:"也是你的因果。"
黑袍老者道:"修行已不知多久,自知已难寸进,可是仍会感受到有一股无法触及的力量。开始我以为是你,但并不是。我也恍然,万年前的那场劫难,也许并不那么简单。"
白发老者道:"你终是看清了道。"
黑袍老者沉默了,接着转过身看向了远方。
此时白发老者接着道:"这景象同你劫后第一次来时,有何不同。"
黑袍老者答道:"生机。"
白发老者缓缓起身,道:"这万年我每日种一颗树,每棵树下都埋葬着逝去的同胞。就在昨日,我葬下了这山上最后一具尸骨。这万棵树不是全部,仅仅是曾经世界上万千的生命代表,每棵树都是轮回,不仅如此,也是希望。"
黑袍老者站在山顶,俯瞰着眼前所见的一切,四下放眼望去,除了不着边际的海洋,还有延绵不绝的绿色,这映在夕阳余晖之中的世界,依旧一片生机盎然。这山中的一颗颗树就像一颗颗种子,为本已荒芜破败不堪,寸草不生的世界带去了生机。
黑袍老者有所感悟,转身看向白发老者,欲言又止。白发老者盘坐着,同样看着黑袍老者,道:"我们当初为何选择修行?"
黑袍老者接过了白发老者的话:"为将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上。"
白发老者点了点头,道:"踏上修行一途万中挑一,我们一次次证道,一次次逆天改命,以为自己早晚会与天地齐,可我们终究不是天地。"
黑袍老者沉默着,神情复杂的看着白发老者,而白发老者依旧那如水般的沉静。
白发老者道:“鼠兔之辈羡慕苍鹰,御风而行,俯瞰一切。可鼠兔却终究不是苍鹰,任其如何努力也无法振翅而飞,最后还要被苍鹰主宰命运。但我依然相信,鼠兔会有翱翔天际的那一天。”
白发老者看了看天边,夕阳的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