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玉扳指,玄妙的字句穆长风茶饭无心,夜不能寐,就连听了八年的评书也是头一次缺席。要是有黑子在身边侈侈不休,分散心神,也许会好很多,至少不能像现在这样的寝食不思,可偏偏黑子却进了那青瓦红墙的皇宫。
……
悠悠白云间,巍巍山巅上,老树劲松,清潭奇石,青青草地间,一颗老树下,青袍男子,白袍老者对面盘坐,二人中间一个淡淡绿色、剔透无比的玉台,玉台面匀称工整的刻上纵横十九条线,这三十八条线连成棋盘,百余枚错落有致的黑白棋子置于棋盘之上。
青袍男子手拿黑子,思索片刻,将其落入一众白子间,而后长吁一口气道:“老师,那孩子为何不让我带回来。”
白袍老者取了一枚白子掐在两指间,看着棋盘道:“猎豹为何不能飞翔?”,说完将白子落在黑子边。
青袍男子捏着黑子,看着棋盘,不由得一怔,道:“因为没有翅膀。”
白袍老者捋了捋花白的胡须道:“那给他插上翅膀如何?”
青袍男子举棋不定、犹豫不决,思索片刻艰难落子,而后道:“所谓插翅难飞,只有自己生出翅膀方能翱翔于天际。”
随着青袍男子话音落下,白袍老者又是云淡风轻落下白子,看着青袍男子点了点头。
青袍男子恍然明悟,道:“老师在。就像这盘棋,老师这一子死伤数枚棋子,看似落入圈套,但却也陷我于进退两难。”
青袍男子这次不再犹豫,夹着白子利落而下,道:“那么我寻出死门而全力一击,老师岂不是满盘皆输。”
白袍老者云淡风轻落下一子,这让青袍男子大吃一惊。白袍老者轻轻一下笑道:“生死不过一线间。”
青袍男子掐起棋子,皱了皱眉落下这子,道:“老师,弟子输了。”,青袍男子心想:“我设计数道陷阱,布下机关,老师确未防守也未主动出击,以无招随心应对。火来任凭它烧,水来任凭它淹。看似随性而为,实则每步都在算计之中,相反我却落入了老师的圈套,沉浸在自己的杀招中,放松了警惕,实如困兽一般。最终老师牺牲全盘,将我的设局全部抵消,却也不多不少的以一子定了乾坤。老师终究是老师。”
青袍男子回过神,见白袍老者站在山巅负手而立,身边青青草间蝶飞舞,头顶一行白鹤云中过。自山巅向下望去,满眼的云海遮住了眼,但白袍老者的双眸似能望穿这云海,看透尘世,洞察一切。一阵微风袭来,吹动了老者一缕缕银丝,吹起了老者如雪的衣决,银丝白袍微微随风飘动,白袍老者淡淡的道:“起风了。”
青袍男子悠悠的吟来:“金乌西下终有时,风起九曲云飞扬。”,风过青袍男子,缕缕青丝荡过了俊朗的脸庞,却挡不住眼炯中的透出的丝丝忧虑。青袍男子走到白袍老者身旁,道:“老师,这世间真有人能解得开这风九谣吗?”
白袍老者并未作答,只是淡淡的道:“走,我们下山。”
……
“长风……长风……”,声声熟悉的呼唤映入了穆长风的耳中,穆长风闭着的双眼微微动了动,却舍不得睁开。树荫蔽阳,清风拂面,微微晃动的藤椅,美仑美幻的梦境,怎会舍得醒来。可偏偏不遂己愿,这声声的呼唤越来越近,穆长风微微皱了皱眉,最后贪婪的享受着这份悠然。但随着声音的再一次逼近,惬意与美梦也到了尽头,穆长风眼皮慵懒的微微抬起,还未等双眼睁开,身体便一阵晃动,同时还伴随着一连串闹人的呼喊:“起来了,起来了,天塌了。”
穆长风万分不情愿的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黝黑略带邪气的稚嫩面庞。穆长风本是满心的烦意,可看到这黑皮肤的少年,烦意瞬间消散大半,白了白眼道:“你个黑子,没看我正睡觉呢,大喊大叫的。”
黑子笑嘻嘻的道:“生前何必久睡,死后自会长眠。”
两人斗趣两句,穆长风也一扫初醒的惺忪,道:“黑子将军,怎么突然光临寒舍呢。”,穆长风的心中此时很是欣喜,虽然黑子进宫前每天在穆长风耳边总是说不完的话,可突然少了这絮絮叨叨,穆长风却觉得很不习惯。
黑子正了正气,腔调十足的道:“本将军这次出宫,自然是有要事。”
刚说完一句话,黑子就崩不住了,恢复了往日的嬉皮,略带欣喜的道:“长风,皇上赐了我名字。项合,怎么样?这回我是正正经经的有名字了。”
穆长风先是惊讶,随即便转为喜悦,心想:“黑子从小无父无母的,连个正经的名字都没有。看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