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这些,但还是眼疾手快的把怜声拎着站起来,说,“别胡闹,不能磕!”
怜声说,“为什么啊,它们是因为我死的,我磕个头怎么了。”
周岭椿说:“没有为什么。”
怜声只好悻悻地跟着男人回家了,他本来还想拉着周岭椿一块儿磕呢。
在饭桌上,奶奶知道了这件事,说,“声声啊,别哭别哭,岭椿再给你买几只怎么样啊。”
怜声摇摇头,说不要。
午休,两个人躺在床上,怜声背对着周岭椿抹眼泪。周岭椿也睡不着,伸手按上怜声的肩膀头,把人翻过来了。怜声眼皮子红红的,快要肿了,再这样哭下去只怕眼也要瞎了。
鸭子死了周岭椿其实并不伤心,都是吃的牲畜,以前奶奶身子骨还硬朗的时候养了有十几只,卖的卖杀的杀,要是死一个哭一个,眼早就瞎了。况且怜声自从有了小鸭,天天都围着那只小鸭转,晚上睡觉前还要去看看。
以前怜声都是围着周岭椿转的。
不知道为了两只小鸭怜声怎么能哭成这样。平时他哄着疼着,愣是没敢让人掉一滴伤心眼泪,现在却因为两只小鸭把几年的眼泪都流走了。
男人心沉了沉,连带着脸色也有些不好看,语气严肃,“不准哭了。”
怜声顿住哭声,睁大眼睛,眼眶里聚着水,“你敢凶我……”
周岭椿这才意识到,立马正了脸色,伸手拍了拍怜声的背,放软了语气,“没凶。”他安慰说,“死了就死了,鸭子这种东西养不长。你要是真的喜欢,我给你买个十个八个,到最后总有几只能活下来。”
怜声一听,立马朝男人胸膛上推了一把,带着哭腔,“我都说了不要,我以后都不养了,它们就是它们,和后面的再养的鸭子都不一样了!”
周岭椿说:“好好好,不养了不养了。那换个好养的东西?养个猫?你不是喜欢孙大娘家的猫,她家猫生了,我给你抱一只回来。”
怜声摇头,过了一会好了点,又改变主意说要抱个好看的猫。他靠在男人怀里,两个人互相抱着,也不嫌热,在男人快要睡着时,怜声突然说:“要是我死了,你是不是也换个人继续过?”
周岭椿睁开眼睛,拉下脸,“胡说什么?”
怜声有一瞬间被吓到,但很快去拧男人胳膊上的肉,“你吃了炸药了?又凶我……”
周岭椿一下子翻身压在在怜声身上,气压很低,“以后不准说这种死了话,下次再说就要挨打。”
怜声小声说:“你敢!”
周岭椿重新躺在怜声旁边,捂着人的眼睛把人抱在怀里,说,“休息。”
怜声拿掉男人的手,腰被男人有力的臂膀拦住,推了推男人的胸膛,没挣脱掉,脸皮闹得红红的,不肯休息,“你真敢打我?”
周岭椿不说话,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怜声不让他睡,嫩白的手指头撑着男人的眼皮,说,“你要是真敢打我,你就等着被奶奶教训吧。”
周岭椿握住怜声的手腕拿下来放在唇边啄,说:“你试试,在床上打,三天都下不去床。”
怜声想到上回,他在床上躺了一天,穴里的东西洗都洗不干净。这要是三天都下不去床,那他不得真死在床上啊,想到这,他才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
他小声嘟囔着,“不说就不说……”
男人只是休息了一个小时,醒来时,怜声还没睡,嘴里正咬着糖吃,撅着屁股趴在床上拿书本看,有几缕头发散落下来,垂在脸庞上。周岭椿从抽屉里拿了个皮筋给怜声绑起来,露出白净的耳朵,扎得怜声疼得直叫唤。
周岭椿咧着嘴笑怜声肉嫩,朝人嘴唇上亲了一口,尝到甜滋滋的味,嘱咐说,“我下地去了,你在家少吃点糖。树上的果子洗了才能吃”
怜声立刻从床上爬起来,要下床穿鞋,“我也要去。”
“不去,地里太阳大,晒黑了。”周岭椿把他拦了回去。
周岭椿去年在山脚边开垦了两亩地,都种了玉米。玉米老了该掰的时候就要抓紧掰,要是碰到大雨,苞谷在地里就会发芽,卖不出好价钱。因此男人接下来几日经常忙得昏天暗地,晚上回得晚早上走得早,甚至连夜间运动也少了。
怜声没了小鸭在家无聊,想周岭椿,可男人忙没办法一直陪着他。他不怕晒黑,看着男人忙成这样也心疼,只想周岭椿快点忙完这阵,周岭椿不让他去掰,他就时不时给人送点水喝。
这日,太阳烈,奶奶熬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