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喝奶,等到它能吃饭时,就在某一天的中午坐在周岭椿的大手上回了他们的瓦房家。
橘子已有两个月大,脖子上戴着个粉色的驱虫项圈,身材匀实,坐在哪都是坐得端端正正,脑袋扬着,露出下巴连胸膛那一块儿的白毛。
被怜声带大,坏习惯都是被怜声惯出来的,诸如做好饭人还没上桌它就自己先蹦上去喵喵叫,自己窝不睡钻怜声被窝睡等等。脾气也和怜声很像,要是旺财抢了它的饭,不管能不能打过,立马一爪子上去。周岭椿要是骂它了,它就赶紧装可怜钻到怜声怀里。
小小一只猫,往那一坐,清透的眼睛一睁,就跟人精似的。
自己还没说两句,怜声就赶紧护着小猫。老话说得好,慈母多败儿,这橘子刚来家时都睡自己的窝,现在硬是惯得不上床就不肯睡。这要是小孩给怜声教,那不还得成村里的蜜罐子,饭袋子,小霸王。
周岭椿睨了怜声一眼,说,“还小,都两个月了,别家的猫像它这么大都能抓大老鼠了。”
“那不行,它哪会抓老鼠,再说了,我们家又没老鼠,它见不着老鼠呢。”怜声说。
周岭椿不为所动:“我再说一遍,以后不准把猫带上床,什么都好商量,这件不行!”橘子不是人,不能天天洗澡,再长大点就会四处在田野里跑,到时候不干净的东西全带到床上,怜声夜里准又叫着身上痒。
“知道啦知道啦,真是的。”他低着头,摆弄着橘子的小爪子,捏着嗓子对小猫说,“爸不让你睡这儿,以后妈有钱了买个大床,你睡一半儿。”
“等以后你长大了,一定要天天给妈抓野兔子吃,就不给他吃!”
周岭椿有些受不了,伸手扯了一下怜声的腮帮子,怜声哎呦一声瞪了男人一眼。周岭椿于是拎着猫脖子放到地下去了,橘子摇了摇尾巴身子一跃跳到窗户上又跳到了外面去。
大锅里周岭椿已经煨上了米粥,等吃饭时炒几个菜就行。奶奶还在外边剥毛豆,现在离做饭还早,周岭椿兴致被打断但不妨碍再被接上,男人伸手就把帘拉上了,三下五除二把自己和怜声的衣服都给扒了。
怜声最近因着感冒瘦了点,下巴尖尖。周岭椿干活粗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