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为追回朕的生日贺礼劳心费力,朕心中感动,特意让人做了些菜肴款待,皇叔千万不要客气。”
赵靖珩端坐在桌前,懒得扫一眼,不假辞色道:“明日便是陛下生辰,文武百官、诸国使臣皆要恭贺圣上,臣与诸位大臣一齐庆贺,陛下再行赏赐不就是了。”
赵怀熠继承了母亲的好相貌,眉如墨扫,目如点漆,笑起来眼眸深邃,蒙着捉摸不透的一层薄雾。他并不接着淳王的话说:“皇叔长年在西北,吃惯了牛羊肉,朕特意找了个西北厨子做的这桌菜,请皇叔鉴赏,是否与皇叔在西北吃的一样风味俱佳。”
赵靖珩纹丝不动,目光蜻蜓点水地往菜肴上一落,随即眼睑抬起:“每日都是吃这些,已经腻了,做得再好也尝不出来,陛下觉得好便是好。”
赵怀熠不假思索:“皇叔许久没有吃宫里御膳房做的东西了,朕命他们做一些……”
“陛下,”赵靖珩加重了语气,“出宫的时辰已过,臣不该再留在宫中,于理不合。”
赵怀熠皱眉思索,舒展开眉,神情多了几分漫不经心:“可朕说的话,不就是这天下的理么?”
“陛下!”赵靖珩肃声低喝。
赵怀熠摆摆手,改口道:“皇叔不想吃,那就陪朕喝点酒吧。”
赵靖珩还未开口,赵怀熠央求:“几杯,就几杯。皇叔两年未回京,你我叔侄二人两年多未见,就不能赏个脸?”
赵怀熠斟了一杯酒,指尖抵着杯沿推到赵靖珩眼前。
天子斟酒,再拒绝无疑是忤逆君王,赵靖珩垂眸,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是宫中进贡的佳酿锦春。
入口沾舌赵靖珩便分辨出来,锦春味醇且厚,入喉不烈,唇齿留香。他不好酒,年少时偶尔喝一点,并只喝这一种,每次都不会超过三杯,离京后在军营更是滴酒不沾。
再次喝到锦春,不禁想起以往还在宫里做皇子的年岁,赵靖珩面色缓和,挺直的肩背放松下来。
“皇叔,”赵怀熠嘴角含笑,又倒了一杯,“明日是朕生辰,寿星做什么都是可以的,对不对?”
赵靖珩饮下杯中酒,语气不似方才冷硬:“那也得看是做什么事,并非事事皆可。你怎么不喝?”
赵怀熠笑笑,闭口不言,专心斟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