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抱住亲爹的双腿,怕自己力气不够,整个人都挂了上去,让他寸步难行。
平江侯高举长刀,身上像是绑了千斤秤砣,迈不开腿,仓促拿刀撑了一把,险些失去平衡摔倒:“混小子,你这是干什么,给老子放手!”
“爹!”娄仕云抱着平江侯大腿,满脸悲痛,“您是我的生身父亲,恩重如山无以为报。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拜了班贺做师父,那他就是我另一个爹了!而今我两位父亲同室操戈,眼看就要出人命了,叫我如何能袖手旁观?”
这一番“双爹论”听得娄冠双眼冒火,几欲吐血。他怎么就生了这么个不学无术的混账!
抬起的手微微颤抖,却终究不忍向这头脑不清的逆子下手,娄冠转而怒瞪班贺,紧咬牙根绷出一脖子青筋,腮帮子都鼓了起来。
班贺也被娄仕云那番言论震撼,久久不能回神,接触到娄冠要杀人的眼神,表情格外严肃认真起来:“我这边不负责教世子文化的。”
小王爷
娄冠不是没丢过人,但他从来没有这么丢过人。
或许此时他哈哈大笑一声,说这个儿子他不要了,送给班贺,然后头也不回地大踏步离开会显得更体面些。但他不能,这是娄家独苗,就算是个傻子他也得全须全尾带回去。
等回去就给娄仕云娶个媳妇,生完孙子爱干什么干什么去,当个工匠也好,做个脚夫也罢,都随他!
娄冠咬着后槽牙:“放手。”
娄仕云犹犹豫豫不敢放,他爹最为信奉兵不厌诈,谁知道放了手会出什么事。
“你!”娄冠不敢置信,“你还当不当我是你爹,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不是?”
蒲扇般的手掌抬在半空,无声威慑,娄仕云哼哼两声,不情愿松开手,自以为不着痕迹地挡在了班贺前面:“爹,咱们回……”
“吓!泽佑你家被抄了!”一道清脆的少年嗓音自门外传来。
另一道稍稍稚嫩些的声音回道:“胡说,除了你皇兄,谁还有本事抄我家……坏了!我的天爷,还真是抄家!”
那声音陡然变调,惊慌急躁之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