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胡亥对着门口咒骂,将身边能顺到的东西全部都砸在了地上。
&esp;&esp;即便看不到暗探的身影了,他还是暴怒着,发泄自已的怒火。
&esp;&esp;在殿门外,一众下人全都龟缩着自已的身形。
&esp;&esp;他们都生怕被里面那个暴躁的主子给注意到,将自已叫进去活活抽死,一如之前那几批下人一样的下场。
&esp;&esp;突然,一个身影由远及近的靠近过来。
&esp;&esp;一个年纪轻些,没见过太多残酷的丫鬟,悄悄的把头小幅度的抬了起来,用余光好奇的去瞥那个身影。
&esp;&esp;她是今日才来殿里当值的。
&esp;&esp;她身边带她的大丫鬟想要阻止,却连大气都不敢喘,更不要说动弹了。
&esp;&esp;远远看去,只见,那是一个男子,看上去很是和蔼。
&esp;&esp;他身着一件黑色的华服,里面搭了个银白色大袍,上面都用银丝绣了些花纹,瑰丽极了。
&esp;&esp;可是,他有点奇怪,他外袍有一个袖子是短的,只有半袖。
&esp;&esp;突然,那男子转过头,与丫鬟对上视线。
&esp;&esp;那丫鬟呆愣住了,慌张的低头。
&esp;&esp;可那低头瞬间,隐隐约约地,好像看见那人朝着自已和善的笑了笑。
&esp;&esp;她有些恍惚,呆蠢的又去偷偷看,却没再对上视线,直到看到他身影消失,进入了殿里。
&esp;&esp;那丫鬟却根本没有注意到身旁师傅的大幅度颤抖,和身边所有人的惊恐。
&esp;&esp;不一会,两个太监跑了过来,在丫鬟懵懂的眼神中,将她拖了下去,一个丫鬟顶替了上来。
&esp;&esp;她连惊恐都来不及,就成为了横尸中的一员。
&esp;&esp;一切平静的,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esp;&esp;“老臣见过十八世子。”
&esp;&esp;赵高将视线掠过四周的狼藉,不做反应,缓步从殿外走了进来,面带着微笑,对着胡亥见礼。
&esp;&esp;“太傅,你这件新袍甚是光彩夺目啊。”
&esp;&esp;胡亥高坐在椅子上,怒气来的也快,去的也快,只瞬间便满目兴味,对着赵高哈哈大笑起来。
&esp;&esp;“殿下,说来惭愧啊。明明我家那裁缝知道,今日老臣要来拜访殿下,却愣是,到了时候还给这外袍少缝了个袖子。”
&esp;&esp;赵高拊掌叹气着,脸上全是对家里裁缝的气愤。
&esp;&esp; 无手
&esp;&esp;“可如此也就罢了,他居然叫我无袖,这可听了多伤老臣我的心啊。”
&esp;&esp;说到此处,赵高一改先前气愤的悲痛,神情逐渐变成无奈。
&esp;&esp;他抬了抬手,将那半袖的外袍整理了一番,语气缓慢地说。
&esp;&esp;“于是,我就将他的手,沸于锅中。他叫我无袖,我便叫他无手。”
&esp;&esp;赵高言至此,顿了顿,缓缓的抬起头,将双手甩袖,拢于身后,面带微笑的看着上方的胡亥,与他对上视线,满眼诚挚,他继续说。
&esp;&esp;“这样不是很公平吗,陛下?”
&esp;&esp;胡亥听此,脸上流露出赞同。
&esp;&esp;他鼓着掌,哈哈大笑起来,又抬手对着赵高竖起大拇指,愉悦的说:“当然公平,当然公平啊太傅。”
&esp;&esp;赵高笑呵呵的,待到胡亥情绪平稳一些,他忽然又深深地叹了口气,眼里满是教导,朝着胡亥说道。
&esp;&esp;“所以啊,殿下。面对那些不会审时度势的人,势必要用一些特殊的手段,来让他们认清自已真正的地位。”
&esp;&esp;胡亥闻言,渐渐敛起了笑容。
&esp;&esp;将身体前倾,抬起右手,抚上了桌沿,指尖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着桌面。
&esp;&esp;他眯着眼睛,直视着底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