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身旁的程儒,接着眉头微微皱起,为难道:“殿下有所不知,梅岭前天晚上发生了矿难,如今矿山乱糟糟的……”
&esp;&esp;“梅岭发生了矿难?”
&esp;&esp;不等郑安平说完,赢彻便打断对方,质疑问道。
&esp;&esp;“是的,有几个矿洞发生了坍塌,死了好些个劳工,殿下身份尊贵,此时去梅岭着实不合适,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末将实在是担当不起,要不……”
&esp;&esp;“那就更应该去看看了,老公也是我大秦的儿郎,本皇子理应代替父皇,慰问他们。”
&esp;&esp;“就这么定了,郑将军若是不放心,大可以跟着。”
&esp;&esp;说话间,赢彻一拽手中缰绳,胯下的军马立刻嘶鸣一声,绕过面前的郑安平和程儒,朝着营外疾驰而去。
&esp;&esp;蒙恬见状,冲着郑安平二人冷笑一声,随即一鞭子抽在马背上,紧跟着赢彻而去。
&esp;&esp;期间。
&esp;&esp;受惊的马儿,还差点撞了程儒,使得后者脸色一阵铁青。
&esp;&esp;“哼,我们这位殿下,还真是一点不消停!”
&esp;&esp;“幸亏我们早有安排,不然这次,真的要被露馅了。走,我们也跟着去看看,本将倒是很好奇,一会儿赢彻的脸色,得是有多难看啊……哈哈哈。”
&esp;&esp;莽夫!
&esp;&esp;眼瞅着郑安平快步离开,程儒心中不禁暗骂一声。
&esp;&esp;前日的矿难。
&esp;&esp;乃是他一力主张的结果,当时他可是好不容易才说通郑安平。
&esp;&esp;在程儒看来,没有自已的未卜先知,凭借郑安平这长满了肌肉的脑子,这次绝对是要栽了!
&esp;&esp;不过听郑安平刚才的话,对方竟然对这一功劳闭口不谈,简直是……无耻!
&esp;&esp;梅岭山。
&esp;&esp;位处一片连绵起伏的山脉中。
&esp;&esp;不同于周围其余的山峦,梅岭一眼看去,就如平兴中溪二山一般,草木稀疏,远远看去光秃秃的。
&esp;&esp;不同的是。
&esp;&esp;尚未靠近山脚,赢彻便听到了各种喧嚣的声音,足以见得此地有多热闹。
&esp;&esp;进山的唯一的入口前。
&esp;&esp;此刻正有不少穿着丧服的伏地哭泣,更外围一点,则停着数具棺材,看样子是矿难家属来接人来了。
&esp;&esp;路口处。
&esp;&esp;是一队身披甲胄,气息彪悍的土卒。
&esp;&esp;对于试图要冲进山里的百姓,这些人会毫不犹豫的甩动手中的鞭子,丝毫不留情面。
&esp;&esp;在这个时代。
&esp;&esp;尊卑观念深入人心,自不存在死者为大这一说法。当然,便是有这一讲究,也轮不到这些平头百姓身上。
&esp;&esp;赢彻勒停胯下军马。
&esp;&esp;看着眼前乱糟糟的苦恼场景,不禁眉头大皱,有些不满的问道:“郑将军,这是怎么回事?”
&esp;&esp;“回殿下的话,这些应该是矿难家属,来这儿接尸体回家安葬的,按照规定,矿山属于重地,这些人只能在这等着,在这……坍塌的矿洞还未完全清理出来,有些人还埋在里面,所以……”
&esp;&esp;这规定是够凉薄的!
&esp;&esp;赢彻心中暗叹,随即又问道:“这些遇难的人,你打算怎么安顿?”
&esp;&esp;“这个也有规定,遇难者的家属,可以拿到纹银五两,另外,往后三年的徭役可免。再就是……如果家里有壮劳力愿意入矿讨生活,矿山这边也会通融一二。”
&esp;&esp;“……”
&esp;&esp;“一条人命就值得五两纹银,太少了……以二十两来吧,多出来的花销,郑将军若是有难处,可以从本殿这边出。”
&esp;&esp;“这,殿下一片好心,末将本不该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