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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这就晕了?”时谨礼刚才已经看出是个人了,无奈动作太快,一下没收住,但他没下重手,站在边上踹了地上那人两脚,“真晕了?”
&esp;&esp;杨智见真是个人,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跑过去拿电筒给时谨礼照明,伸长了脖子去看地上那倒霉蛋。
&esp;&esp;倒霉蛋看起来约莫二十来岁,和时谨礼差不多大,左脸挨了一拳,就这短短几十秒大半张脸已经红了个透,正大咧咧地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esp;&esp;“嘶……”时谨礼瞅着他看,“眼熟啊。”
&esp;&esp;杨智也若有所思地点头:“是眼熟。”之后,他突然脸色一变,一把掀开盖在竹篮上的红布,从一沓冥币里翻出刚才塞进去的照片,“我,我操,师叔,是是是,是他!”
&esp;&esp;时谨礼凑过去看,虽然那张老照片被手电照得反光,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是谁。因为地上这位,简直和照片里的人长得一模一样。
&esp;&esp;杨智啊地张大嘴巴:“这,这这这,这是,新同事……”
&esp;&esp;时谨礼眨了眨眼睛企图缓解一下自己的尴尬情绪:“呃,对。”
&esp;&esp;“师叔你把新同事给,你把他……”杨智咽了口口水,欲哭无泪,“怎么能揍他啊!他是地府来的人啊——”
&esp;&esp;哦豁,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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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 愁狸奴(二)
&esp;&esp;“您怎么问都不问就打他了呢,”晚上十二点,杨智拖着被时谨礼一拳打晕了的青年走到十字路口边空旷的地方,蹲下来用手给他扇风,“师叔,他是地府的人呐,地府的人呐!”
&esp;&esp;时谨礼被念叨了一路,烦得要死,双手环胸站在一边,踢他屁股:“还不是你搁那儿狗叫。”
&esp;&esp;这话没错,刚才要不是杨智给这突然出现的倒霉蛋吓得大叫,时谨礼也不至于直接揍。杨智被他那一脚踹得差点儿栽下人行道,踉跄两下站稳了,道:“师叔!您不能这样!打我就算了,怎么能——”
&esp;&esp;时谨礼扬起右手:“那我打你?”
&esp;&esp;“别别别别——”杨智立马双手投降。
&esp;&esp;“赶紧烧。”这么一闹时谨礼更烦了,他给自己点了根烟,把打火机扔给杨智,靠在路口的电线杆上抽烟,侧着眼睛去看那些贴得到处都是的牛皮藓,发现目所能及之处一大半都是寻猫启示。
&esp;&esp;小广告屡见不鲜,五颜六色的广告纸一张盖着一张,有新有旧,有的经过了长时间的风吹日晒已经破得千疮百孔,有的刚刚才贴上,还散发着油墨的味道。
&esp;&esp;老城区大多是平房,有院子,养宠物的很多,丢宠物的也很多。但这些寻猫启示的新旧程度都差不多,像是集中在某一段时间一起贴上去的。
&esp;&esp;在满墙牛皮藓中,还有张用一张a4白纸印的简陋广告,广告上写着:
&esp;&esp;迪福心理事务所,为您解决一切心理问题,包括但不限于:焦虑、抑郁、狂躁等及由精神恍惚所导致的头晕眼花。
&esp;&esp;时谨礼眯眼看了一会儿,吐出一口烟,白色烟雾在空中膨胀变大,却不消散,缓缓飘向十字路口,将四个出口全都包裹起来,隔离出一个异元的世界。
&esp;&esp;然后他伸手指着广告最下方的一行字对杨智说:“把这行划了。谁想的广告词?”
&esp;&esp;“二师叔。”
&esp;&esp;这时候杨智已经把竹篮里的纸钱拿出来点着了,他从兜里掏出只没帽的笔,凑上去看,只见被时谨礼指着的地方用小号字体印着一句话:
&esp;&esp;主要业务:驱邪避凶,抓鬼治安。
&esp;&esp;他刷刷两下把那行字划了,继续蹲下烧纸,一边烧一边看手机,突然说:“师叔,有个离谱的帖子。”
&esp;&esp;他反手给时谨礼看,时谨礼瞄了一眼,帖子的主题是“希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