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乘着电梯下去后,时谨礼走上前,说:“家属留下,其他人都离开。”
&esp;&esp;他姑不在他连装都懒得装,顶着张死人脸和周先生说话,偏偏人家还就吃他这套,立马让照顾的阿姨和门口的保镖下楼,还殷勤地问:“大师,要把其他病房里的人也请出去吗?”
&esp;&esp;游执听了觉得好笑,随口说了句这怎么请,这医院是你家的啊?
&esp;&esp;周先生听了也没动怒,反倒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说是,就是我们家的。
&esp;&esp;游执不说话了。
&esp;&esp;“不用。”时谨礼越过他们径直往病房里走,“其他人也不用下楼,在门外等着就行。”
&esp;&esp;两人前后进门,游执显然没来过这样的私人医院,好奇地四处乱看,时谨礼走在他后面,说:“喜欢?给你买一家。”
&esp;&esp;走在前面的游执啊了一声,转过头来看他:“你开玩笑吧?”
&esp;&esp;“对啊,”时谨礼越过他,走到周太太的病床边,“我开玩笑的。”
&esp;&esp;站在原地的游执先是一愣,旋即快步走到他身边,笑着说:“你居然跟我开玩笑!咱们认识也有几天了,你从来没跟我开过玩笑,阿礼,不瞒你说,我见你第一眼就喜欢你,前两天你放我假我就一直想,我是不是哪里惹你不高兴了,我……”
&esp;&esp;“闭嘴。”时谨礼说。
&esp;&esp;游执从善如流。
&esp;&esp;病床上的周太太脸色苍白、眉头紧蹙,似乎正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她的体温很高,从中午开始一直高烧不退,不管用什么方法也不能让体温降下来。